整整一個白天,兩人都在屋裏談論,連飯都是讓侍女端到屋裏來吃的,不過委屈了韶君澤躲在了櫃子後邊,至於幾個大家長哪裏,就說在修煉勿擾。
說道了幻獸,嵐兮月眼前一亮,“那阿澤你有契約獸嗎?”她來到這裏還未見過幻獸呢。
韶君澤眸光有些沉痛,“有是有,隻是,抱歉阿月,它為了保護我受重傷,沉睡在幻獸空間了。所以……”
嵐兮月連連擺手,“沒關係,我也不是一定要看的,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阿月還沒有契約獸?”
嵐兮月歎了口氣,白嫩的小臉皺了起來,“是啊。我還太弱了。”一個堂堂的未來的準馭獸師,竟然還沒有契約獸,說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看著她嬌憨的小模樣,韶君澤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等下次見麵,我送你一隻厲害的幻獸。”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嵐兮月有些呆滯,還從沒人這樣碰觸過她,但她竟也不反感。揚起一抹笑,“好呀,那阿澤可不能食言哦!”
見她並未生氣,韶君澤放下心來,暗怪自己今天怎麼那麼魯莽,眸光真摯的回道:“當然不會!”
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韶君澤之前從未覺得,原來與人交流,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如墨般的雙眸看著說的興起的嵐兮月,裏邊盛滿了春風般的溫柔,除了爺爺,阿月是與他最契合的人了,全然不像剛認識的人,反而像是一對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輕鬆愜意。看著她比日光還要燦爛溫暖的笑臉,他甚至覺得,有些感謝那個人,讓他們有機會遇見。但是,眸中暗色氤氳,這不代表他會放過那個人。
嵐兮月敏感的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毫不避諱的對上他的雙眸,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傷我輩者,雖遠必誅。”
韶君澤聞言,唇角含笑,端起茶盞,嵐兮月挑眉,舉杯相碰。
以水代酒,盡在這杯盞中,得一知己,何其有幸。
笑笑鬧鬧中,夜色漸漸來臨,月亮慢吞吞的爬到了夜空中。
在左右床角打坐修煉的兩人同時睜開了雙眼,有人。
嵐兮月靈敏的跳到了韶君澤身前,將玄力輕聚在左手,右手握緊了早上那支簪子,肌肉緊繃,神色警備。好不容易交到了這麼聊得來的美人朋友,可不能讓他再有閃失。
看著麵前這個有些瘦小的身影,韶君澤心中一暖,似有什麼在心中默默發酵。連聲音都有些莫名的沙啞,“阿月,無事,是我的人。”
話音剛落,隻見三個身著相同青色衣衫的人闖進屋中,看到坐在床上的韶君澤,齊齊單膝跪地,“屬下來遲,請少主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