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重新將那神魂抓在手中,皺眉沉思,最後點頭,“也好,不過你要小心,不可讓悍匪分開的神魂相遇,否則它又會恢複。”
“多謝李兄好意,我已知曉,還請李兄將散魂分開封印,但這封印以我之力要能破開。”
李寒不再多言,揮劍將悍匪的神魂斬成十份,又取出十枚玉牌,將神魂分別封印進去,遞給即墨,道,“這神魂分做十份最好,多之太強,少之會自行消散,且這封印也不穩定,一旦受到太多靈氣刺激,便會解封,悍匪殘魂就能逃出,你要當心。”
即墨接過十枚玉牌,小心收入丹田,謝過李寒,不斷竊喜,有這十枚玉牌,就代表他可以引爆十次寂滅大陣,根據《升靈訣》上的描述分析,哪怕是用低階道石布成的簡易大陣,也有著念神修士的攻擊威力。
“我們速速離開此處,斷魂淵中可能還有其他怪獸,悍匪一死,定會引起其他怪獸的注意,我未必能阻擋。”李寒神色凝重。
兩人匆匆離開,果然不久之後就有強大的異獸發出嘶吼,天地震動,濃霧翻滾。不過那異獸蹊蹺,隻待在悍匪落足的那個地方,即墨二人才沒有與它相見。
用了半個時辰,二人終於到達斷魂淵彼岸,這裏放眼過去,是草色青青的峽穀,山勢不再險峻,地形也趨向於平坦。
“過了斷魂淵,我們便需就此別過,各走一方。”李寒摘下瀾晴,眼中皆是愛惜,充滿不舍,看了許久,才依依不舍的遞給即墨。
即墨輕笑擺頭,將瀾晴推了回去。
“即墨,你莫是不願意?還是嫌棄這柄瀾晴份量不足?那生機至寶於我太重要,若是還有什麼要求,你但提無妨。”李寒真心焦急,不過卻並未強取。
即墨笑了,他取出生命之樹的殘枝遞給李寒,道,“李兄誤會了,這瀾晴於李兄何等重要,我怎能讓李兄忍痛割愛,況且道兵於我無用,縱有道兵,不能使用,也是擺設,還會讓神鋒蒙塵。”
“不可,瀾晴我本贈你,怎能收回。”李寒固執搖頭,竟連眼前的生命之樹也視而不見。
“李兄,你若真執意,便全當做我將瀾晴轉贈與你,不也無妨?你以誠待我,我又怎能欺你。”
李寒麵露異色,沉頓有頃,收回瀾晴,道,“即墨,此恩銘記。”
即墨擺擺頭,向洗劍城的方向而去,“若說有恩,還是李兄對我,我們便就此別過,李兄快去救人,我也要速往洗劍城。”
“一路當心,那些阻你的人,恐不會輕易放手。”
過了斷魂淵,就再無參天巨樹,多是草地,萬千峽穀中,綠草茵茵,草香醉人,偶然也可遇見十幾丈高的孤樹,不過那孤樹便長得歪斜扭曲,看著無精打采。
化劍城高百丈,城牆上修築有宮殿樓閣,奢華大氣。在綿延的高樓中,錦衣人臉色陰沉,看著碎裂在眼前的數十枚玉牌,眼中寒光披露。
“那即墨絕對沒有這個實力,到底是誰出手,還是說即墨身邊另有高人相助。”
“報告七長老,古師兄來信,他已到龍塚。”
“好!”錦衣人轉身,是個中年男子,麵色桀驁,眼中有大道氣息,他看著跪在身前的錦衣弟子,“告訴少陽,務必在龍塚捉住即墨,同時小心他身邊可能有高人。”
“是,長老。”那錦衣弟子恭聲應答,隨即又道,“長老,還有一事。”
“說。”
“修羅聖地棄長歌也到了龍塚。”
“那個被稱為修羅聖子的棄長歌?”
“是的,長老,這棄長歌雖不及夢若溪,卻也在天乞巔峰,離念神不過一步之隔。”
“修羅聖地……”
山勢越發平緩,最後終於成為略帶起伏的草原,這草原廣袤無邊,一直綿延到天際,在地平線上,沉睡著一座龐然大物,洗劍城。
即墨單行進入洗劍城,一直沒有遇到阻礙,心中也不敢放鬆,他現在就像一個香餑餑,走到哪裏,就可以香到哪裏。
洗劍城繁華不下化劍城,又由於洗劍城建在平原上,占地麵積更加的廣大。在洗劍城中,就是傳送陣,便有兩座,其中一座通往龍塚。
通過打問,即墨方知到龍塚的傳送陣開啟亦在卯時,而現在卻恰在辰時,他剛好錯過一個時辰,無奈隻得尋找客棧住下,等待明日傳送陣開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