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殘!
即墨緊握問心戟,從裂開的灰霧中穿過,大戟已經抵出去,青龍盤旋在戟杆上,龍頭高楊,一聲暗吟,便騰飛出去。
鏘!
青龍與圓鏡正麵接觸,那圓鏡微頓,向後翻飛,將蚩冥壓在下方,撞在熔洞頂部。
“殺!”
即墨握緊問心戟,麵色沉穩,大戟被他舞的虎虎生風,直向蚩冥殺過去。
但蚩冥畢竟是昔日的道合強者,雖猝不及防,吃了暗虧,但其作戰經驗豐富,實力強大,豈無應對之法。
他暗掐法訣,圓鏡飛旋殺出,擋住了勢如猛龍的大戟,爭取得到寶貴時間。
蚩冥對空長飲,那灰霧飛速回到身邊,卻是減少了一半,隻讓他肉疼不已。
這灰霧能克製神魂,卻又被岩漿克製,即墨那滿滿一碗暗紅岩漿潑來,許多灰霧都直接化為青煙湮滅。
“即墨,死來。”蚩冥怒嘯,灰霧翻卷,鋪天蓋地,壓向即墨,其雖損失過半,但威勢猶是不減,依舊凶威駭人。
即墨見那灰霧大勢已成,心想在這火塚浪費太多時間,便心生退意,大喝一聲,“蚩冥,小爺與你拚了。”
卻是虛晃一招,急踏咫尺天涯,順著灰霧間的空隙,直向著那唯一的通道逃去,轉瞬便消失不見。
蚩冥有那灰霧,且實力高強,即墨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此次尋到機會,豈有不走之理?
蚩冥甩開圓鏡,向前看去,但那即墨哪還有蹤跡,他神色很難看,望向玉牌,隻見那紫點極速遠逝,已不再火塚之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心。”
且說即墨離開火塚,隻見那山洞支幹交錯,阡陌縱橫,不知該往何處,便尋著一條岔道,逃了進去。
遠走數十息,丹田中的靈氣已消耗大半,即墨望向身後,見蚩冥並未追來,又見洞中安靜,便盤膝坐下,將問心戟平放在膝頭,仔細觀察。
隻見那大戟光華內斂,通體黝黑,兩個月牙般的戟刃能銷金斷玉,寒茫四射,戟尖鋒銳,寒氣逼人。
恰是‘內斂且鋒芒必現,剛勁而柔韌暗藏。’
這問心戟果然不凡,如個謎團般,即墨越發看不透了,當初在兵器閣時,便有一個聲音不斷暗示他,讓他選取問心戟。
收回心神,即墨暗思,此刻雖暫時逃離,卻不是長久之計。
隻要蚩冥還有那玉牌,便可掌握他的行蹤,且那玉牌還能引爆紫金鎖子甲,這暗藏的危機,讓他寢食難安。
“那紫金鎖子甲在我丹田紮根,實在危險的很。”即墨鎖眉深思,突然靈光一現,將問心戟收回丹田,決然道,“成敗在此一舉。”
他想用問心戟摧毀紫金鎖子甲的道蘊,沒了道蘊,那鎖子甲便是廢鐵一堆,毫無用處。
蚩冥之所以能用那玉牌窺尋他的蹤跡,且引爆紫金鎖子甲,便是因玉牌的道蘊可控製紫金鎖子甲的道蘊,但若摧毀了紫金鎖子甲的道蘊,即便玉牌猶在,也毫無作用。
即墨沒有猶豫,迅速控製神魂下沉,墜入丹田,隻見在廣闊的丹海上空,那紫金鎖子甲巋然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