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烈如鳳的手掌就被他輕輕握住。
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將她拉向了人群的另一邊,從掌心傳來的溫熱,讓她的心咯噔一下。
一瞬間,仿佛漏跳了一個節拍。
腦袋翁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仰起腦袋,看向藍君知。
那張俊美的側臉引入眼簾,在夕陽的映照下,輪廓分明,濫發飄逸,劍眉墨黑,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仿佛無時無刻都光彩照人,自信十足。
微翹的唇角,帶著幾分邪邪的痞笑,似是玩世不恭,又顯得意味深長,讓人猜不透他心裏的想法。
這一刻,烈如鳳覺得這世上仿佛隻剩下了自己和藍君知兩人。
盡管身邊人聲鼎沸,人群熙攘,他們正在人流中穿梭。
可是她卻什麼都聽不見,感覺不到了。
這種奇妙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卻讓她印象深刻,永遠的記在了心裏。
許多年後,當她再回想起當時的這一幕,嘴角總是會不自覺的往上揚起。
她一直都不知道藍君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住進自己心裏的,仿佛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他就已經成為了命中注定,丟不掉也離不開,盡管自己經曆了很多事,遇到了很多人,但是守在自己身邊的,仿佛一直都是這個看似玩世不恭,帶著邪笑,讓人猜測不透的男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跑在前麵的藍君知停了下來。
一股鹹鹹的微風吹拂臉頰,烈如鳳才恍然般的回過神來,抬起頭朝四周望去。
一片蔚藍色的大海,頓時引入她的眼中。
她又驚又喜,心中激動的無法言語。
這裏怎麼會有大海?!這個男人不是第一次來玄剛淵麼?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有大海的,還有,還有,最重要的是,每當她心中煩悶,無處傾訴的時候,總是會去海邊獨自散心。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就在澳大利亞買過靠近海邊的海景別墅,每次任務結束都會去散心放鬆一段時間,心情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平靜。
她上一世不僅僅是武術天才,還是黑道中的暗殺者。
所謂暗殺者就是專門殺人越貨,過著非人的日子,每一次任務都是刀口舔血,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所以更是珍惜片刻的寧靜。
此刻,她緩緩的走到了海邊,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閉上眼睛,仰身躺下,放空一切。
隻要一分鍾,一分鍾就好。
讓她好好感受這久違的寧靜。
眼角卻有一絲清淚留下,她不動聲色的用手拭去,暗自笑話自己,被海風吹疼了眼睛。
這一切全部都被藍君知看在眼裏,此刻,在他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仿佛夜有什麼東西被融化了。
“這附近有農家的村落,今晚就在那裏住宿吧。”
溫柔對聲音伴隨著海風,拂過烈如鳳的耳邊。
“嗯。”烈如鳳輕哼了一聲,繼續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