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顏靈蘊忍不住笑道：“懶得和你說了，你這人，真的是——”
祁君澤禁不住笑，“懶得和你說，你真的是，這種事情也能這樣說，不過說起來，醉香樓那裏的確是能收集到不少的情報。”
“情報？”
“否則你以為我對付那些官家子弟的消息是從什麼地方拿到的，你總不至於認為，我憑空就能拿到那些消息吧。”
“原來是靠著……”
“不然呢。”
顏靈蘊是真的覺得這件事兒，祁君澤說的不算，她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個醉香樓。
醉香樓這樣的地方，是男人還去的，裏麵的姑娘也都是絕色，可不就是以色侍人嗎？盡管她不會瞧不起，可真要說別的，她是不想有一點兒牽扯的。
各自的世界不同，也不需要有交集。
“真的吃醋了？”
“別鬧，待會兒別人看見了不好。”
“我——”
祁君澤還想說什麼，旁邊走來一個宮女，低聲道：“世子，太子殿下請您過去。”
祁君澤一怔，看著顏靈蘊不安的眼神，笑了笑，“不礙事，我過去看看就好了。”
“恩。”
顏靈蘊心裏不安，看向那邊，發現林雨竹竟然在盯著她，眼神一凜，盯著那人，心中湧出無限的念頭來。
這回，林雨竹怕是真的容不下她了。
看向那邊走去的祁君澤，顏靈蘊悄然從席上離開，走到一邊去透透氣——這樣的宮宴，她一點都不習慣，也永遠都不習慣。
僅有的兩次記憶都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陰影。
真的是陰影了。
那樣的事情，說來真的讓顏靈蘊心中一驚，實在是想不到人可以壞到這個地步。不過一想，林雨竹和宋氏做的事情，倒也差不多了。
這種事，總歸是這樣的。
走到一邊站著，靠在那裏半眯著眼，顏靈蘊覺得心情都好了許多。
不過這個時候，倒也算是真的不錯了。
“你還真是厲害，陰魂不散，不，我應該說一句，你不敢回來才對，你既然走了，就該走得遠遠地，再也不該踏入京城。”
不該？
這京城就在這裏，難道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嗎？還有這等說法。
不該回來？為什麼不該回來，這裏可是她的家。
顏靈蘊睜開眼，看著麵前的林雨竹，臉上是一個慵懶的笑容，半點不見以前的模樣，“民女見過太子妃，太子妃這話是何意？京城，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
“你回來做什麼？這裏根本不適合你，你——”林雨竹看著顏靈蘊，“你該恨我，我從前做的事，你也應當恨我，可是，你也別怪我無情，你根本不適合呆在這樣的地方。”
待在這裏，顏靈蘊就是眼中釘，她不會放過顏靈蘊，更不會允許顏靈蘊在這裏破壞她的好事。
顏靈蘊就不該回來。
“我不適合？那你適合？你要怎麼無情？和以前一樣，把我丟到亂葬崗嗎？”
“你——！”
顏靈蘊眼神一凜，透著殺氣，“我和你一樣，我也殺過人了，你不會以為我還怕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