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站在唐人街牌樓下,看著那輛破舊的麵包車,久久不願離去。
………
李偉強此時正沒命的奔跑, 逃到一個黑人的住宅區裏麵。那十幾個黑人殺手緊追不舍, 李偉強在破舊的樓房裏左穿右突, 但卻被黑人殺手們圍在一個樓頂上。
三個黑人手中的砍刀同時砍了過來, 李偉強在無路可退時, 隻有大叫一聲, 迎了上去。他猛然地抓住一個黑人揮刀的手, 用黑人手中的刀向砍來的兩把砍刀一擋, 然後向後急退。但在他身後的三個黑人殺手手中的刀突然刺出, 刺中了李偉強的大腿和肩膀,另一把砍刀砍著李偉強的右肩重重的壓下。
其他九人馬上衝上去,手中的刀分別按在他的脖子, 腦門, 和後背。李偉強看著這圍住他的十幾個凶神惡煞的黑人和白晃晃的砍刀, 雙眸頓時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雙腳一軟, 便跪倒在地。
一眾黑人吐著氣,大汗淋漓的望著刀口下的中國人,其中一個口袋放著手機,臉上有一抹刀疤的黑人罵道:“他媽的!這個中國人真能打呀,追了幾天才能拿下!”
刀疤黑人把手中的砍刀扔在腳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回頭對用刀按著李偉強的眾黑人說:“老板有話,先把他綁起來,到曼哈頓下西區的工地去,讓老板看看!快!綁上!”
接著,就有三個黑人解下自己的腰帶把李偉強雙手綁住,此刻李偉強全身是血,肩膀的傷口還在流血,大腿上也被砍了一刀,流血不止,所幸的是,沒有砍中動脈,還能行走。李偉強忍著傷痛,在眾黑人的押著下,走下樓梯。哪五輛奔馳轎車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
李偉強被押上中間的轎車, 轎車便呼嘯而去。
夜幕下的曼哈頓, 在燈光下抹上一縷神秘的陰影。在離紐約五十多公裏的下西區, 一個吊塔林立的工地裏, 燈光昏暗, 一台大型拌漿機旁, 停著五輛奔馳和一輛林肯轎車。
李偉強被推下車, 他睜開眼睛, 看見了個身穿黑皮衣高大身材的中國人站在麵前。“李局長!你好!”那中國人冷冷的說。
“你是?”李偉強看著他,卻是一臉陌生。
“你不必要認識我!”那人淡淡地說。“你該回老家了!”中國人笑了笑, 臉一冷說:“你的錢都藏那了?快說!”
“花掉了!”李偉強心一沉, 昂頭說。
“我靠!上億人民幣你說花掉就花掉了?你騙誰?”那人喝問著, 他看了看李偉強身上綁著的皮帶, 冷笑:“都快死了, 你還舍不得那幾個臭錢?你他媽的真饞, 貪汙了國家這麼多錢你居然還不願吐出?”
“我?”李偉強歎了口氣:“我愧對祖國!我愧對家人!但我的錢確實花完了, 在美國這兩年, 被人騙了一部份,又揮霍了大部份, 真的沒有了!”
“我擦!你這個死貪官!”那個中國人便朝李偉強腹中一腳踢去, 李偉強被踢倒在地,一屁股坐在滿是碎磚頭的地上。
李偉強此刻隻有絕望和無可奈何的悲痛, 他望了眼握著砍刀的黑人們, 再盯著那個中國人, 無奈的笑了笑, 歎了口氣:“我罪該一死, 但應該死在祖國的執法者手中, 為自己的一生做個交代!但想不到卻死在異國他鄉, 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我不甘心呀!”
“哈!哈!像你這樣的人, 人人誅之!你還有權選擇死?太可笑了!”那人笑了笑, 盯著李偉強說:“但你會死得很舒服的!你會隨著混凝土一起, 澆成一條水泥柱, 永遠立在這幢大廈之中,永遠不會腐朽!哈!哈!”那人又一陳狂笑, 說:“你們這些大人物, 不是喜歡永垂不朽麼?你很快就會夢想成真了!哈!哈!”說著, 手一揮, 一個黑人便跳上攪漿機的操作台上, 啟動了攪漿機。
水泥和泥沙正注入機鬥裏, 水嘩嘩而入, 然後轟隆而響。李偉強看著飛轉的攪漿機, 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