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外麵的小鳥已經開始一天的聚會,一縷陽光映照出空氣中的灰塵,悄悄從窗簾中的縫隙溜了進來,照在床上小正太的臉上。
“好吵啊。”小正太嘟囔一聲,“原來是小鳥的叫聲嗎?可總感覺是好大~的一聲巨響呢?”歪歪頭,他有些不解,拿起蓋在被子上的衣服,笨手笨腳地穿起來。
昨天是小正太的4歲生日,也是在那一天他開始學習分房睡,所以小正太一大早就因為興奮早早醒來,不過他反而感到很驕傲,感覺自己已經長大了呢,不再像以前是個小孩子了。
“嘿呦,去洗漱,茗茗要做個好孩子。”小正太小心翼翼的跳下了床,奶聲奶氣的聲音和認真的小大人神情,讓人會心一笑。
小時候總是渴望著長大,長大後又希望回到小時候,人的一生就是一個奇怪的循環。
踩在特意準備的小凳子上,小正太的眼前是泡在溫水裏麵的小毛巾,把頭埋進暖和的毛巾,使勁蹭了蹭,“唔~”
“咕咕。”窗外傳來聲音,小正太抬頭望去,一隻碩大的白鴿站在窗台外的樹枝上,身上髒兮兮的,正歪著頭盯著小正太。
小男孩也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惦著腳趴在窗台上,好奇地看著大白鴿:“誒,這隻鳥好大啊,以前都是灰不溜秋的小鳥呢。”鴿子叫了一聲,側了側頭,也不怕生而飛走。
“啊。”白墨易打了個哈切,“昨晚睡得太晚了,啊~”妻子紅茉華已經準備好了洗臉水,又回去睡了,自己還得出來叫小兔崽子起床,真是勞碌命。“嗯?”轉個角來到衛生間前的白叔還睡眼惺忪。
“死鴿子,走開走開。”書生模樣的白叔嚇了一跳,將兒子拉到身後,一邊叫罵,一邊揮舞著手臂驅趕。
“嘩啦”鴿子撲閃著翅膀飛走了,“爸爸,爸爸。”小正太拉著白叔的衣角,“為什麼要趕走大鳥?”白叔蹲下來:“那不是大鳥,以前的叫麻雀,今天這隻很大的叫鴿子。你看它髒兮兮的,萬一會傳染疾病怎麼辦?”
白叔頓了頓,“好啦,茗茗今天起的真早,是一個乖孩子呢,現在……”聲音戛然而止。小正太一臉不滿:“我已經洗過了,哼。”“兒子,把眼皮掀一下。”
小正太懵懵懂懂,不過聽到稱呼明白爸爸是認真的,就立刻照做了。白叔看著眼裏密密麻麻的血絲,生出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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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軟乎乎的車後座上,小正太無聊地把腳晃來晃去,想著昨天的生日願望――“可以擁有好厲害的超能力!”小小的少年希望成為正義的夥伴,而前座的爸爸媽媽卻麵色緊張,正在討論些什麼。
“怎麼回事,小茗的眼睛,是因為昨晚看血月盯太久了嗎?”這個有點焦急的聲音出自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江南女子,她的眉眼如畫,有著南方姑娘特有的柔美,現在作為母親,麵對無法理解的情況,嘴角都開始上火起泡。
“不,也可能是早上的那隻髒兮兮的鴿子讓眼睛進病菌了,放心,小家夥自己都說隻是有點癢。”白叔一邊注意路上的狀況,一邊遞去安慰的眼神。
“今天正好是家裏親戚聚餐的日子,可不看病我也放心不下……”紅茉華的聲音顯得憂心忡忡,“沒事,我把見麵地點改在兒童醫院前,在附近的飯店吃,醫院我也打過招呼,不會太長時間的,你就安心吧,有我在。”“嗯。”
“舅舅好,舅媽好,叔叔好,阿姨好,舅爺爺好…………”一大家人正熱熱鬧鬧打招呼,“哎呦,小寶貝,眼睛怎麼了,跟大伯說說。”“新年來舅佬家玩啊。”小正太也有禮貌地一一回應。
“誒,不好意思,你們先吃,我們一會到,實在是突發情況,對不住了。”“誒客氣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白叔正在與一大夥親戚客套,一個聲音突然提聲,在廣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