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圓臉少年輕蔑一笑,右手一抓。
頓時,林蕭身子仿佛不聽使喚般的戛然停住。
一股莫名的巨大吸力刹那就讓林蕭的心情下降到了極點,他知道,這少年用的法術名為控物術,這法術自己也曾有過耳聞,修煉此術,可輕易控製物體,驅使它們,並且若你法力高深,修煉到極致,傳聞還可以控人於無形。
自己連最基本的火球術還隻掌握了皮毛,又怎是對方的對手,想到這裏,林蕭心中是一陣驚慌,麵容上卻是一臉陰翳的盯著對方三人,沉默不語。
圓臉少年被林蕭盯著,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發怵,於是色厲內荏道,“你居然還敢瞪我,實在是找死!”
“啪”“啪”
轉眼間,他便扇了林蕭兩個巴掌,聲音清脆可聽,紅彤彤的手掌印像是烙印在他的心上一般,火辣辣的疼,一股不甘讓林蕭刹那從胸口湧動噴薄而出。
他想現在掙脫對方的法術,狠狠的用腳踩在對方的臉上,他想用對方的血來洗涮自己的恥辱,他要發怒,他要做他想做的一切。
但雖是如此,現實讓他不得不低下了頭,那一切隻是想,並不是做,他沒有力量,他沒有實力,他沒有一切,他現在擁有的隻有自己!
林蕭此時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麻木的意識讓他似乎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
無論他如何掙紮反抗,卻依舊被對方死死的擒手裏,無論自己有多不甘,多怨恨,都猶如泡沫一般無力。
那幾個少年發現如此嘲弄林蕭居然沒有見到林蕭恐懼的模樣,心下也失去了幾分興致,紛紛朝林蕭譏諷一笑後,離了開去。
林蕭不記得當時自己究竟是怎麼度過去的,隻是發現自己感覺到周圍一切後,自己已經走在了路上。
當然,林蕭也想反抗過,也想用自己的力量洗刷自己的血液,但是一切卻顯得是如此的遙遠。
拖著殘軀走了一個時辰後,又路上在經過他人的指指點點後,林蕭終於拚著一口氣到了山頂,取出了他早已備好的大衣,披在了身上。隻是這大衣補丁本就不少,現在更是沾滿了灰塵,顯出一副破舊不看的模樣。
天玉山海拔雖不高,山頂卻不知為何寒冷的出奇,並且常年積雪,縱然陽光晴朗,也不能消融半分。
故而有一玉雪似梨花的美稱。
深吸一口氣,林蕭覺得自己頓時輕鬆了百倍,摸了幾下鼻子後,心中更是對此地依依不舍,仿佛就如同他骨子裏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讓他停駐此處,不再離去一般。林蕭對此也很是奇怪,每當來到此處,都時常有依稀的記憶閃過。
似那梨花飄飄,又好似春雪夏融一樣溫暖祥和。
這時,林蕭搖了搖頭,眼中方才閃過幾分清醒,眼中時間已然快到,若自己在不加緊速度進宗,怕就要錯過這月的大會了。想到此處,林蕭立馬是心急火燎的趕了上去。
天玉宗雖算不上大宗,卻也是一個不錯宗門了,而問道大會,則在這天玉宗的廣場上舉行。
隻見裏麵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熱氣四騰,喧囂不斷,在這中間,擺放著一張木椅,上麵坐著幾個仙風道骨的道士,年紀差異不大,大多是中年老道,各個精神飽滿,端莊肅穆的盯著下方。
林蕭見此模樣,知是大會還沒開始,於是也是暗自一番慶幸,尋了一個座位,就獨自上坐。
周圍與他一同來的,立即注意到了林蕭狼狽的樣子,紛紛譏諷的看著林蕭,一臉不屑。
這時,隻聽到上方的幾位老道卻是輕咳幾聲,然後出聲道,“好了,人也差不多到齊了,那麼我們也就開始了。今天我們....”
林蕭在下方細細的聽著,時不時還露出幾分迷茫的眼神,想要上前提問,但又一想到自己的樣子,於是又黯然的垂下了頭繼續聽著。
很快,一場輪到大會便宣告結束,人們也各自紛紛離座,他們雖舍不得離開這裏,但是卻沒有辦法,因為天玉宗的本宗,隻允許凝神期的高手,凡是凝神期以下,皆坐落在各峰修煉。林蕭也是如此,隻是他呆的地方卻有些不同,乃是這山下的一戶柴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