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風的內心再次歸於平靜,他眼裏帶著無奈,他推心置腹地:“其實,我對冰曦的記憶隻有她幾歲時模糊地樣子。我爹娘與她的爹娘是生死之交,雙方父母都本有聯姻之意,又見我和冰曦感情要好,他們就問我們長大了願不願意結成夫妻,我們都願意,於是,他們就給我們定下了娃娃親。
”我們兩家本來住在西北邊塞地區,但在我八歲的時候,江湖中很多頗有名氣的人都慘遭滅門之災。爹娘擔心我們兩家也會遇上不幸,就想勸冰曦一家和我們家一起搬到離朝廷最近的猛州城來。冰曦的爹娘他們還有一些事,就讓我們家先到猛州城安定好再去接他們。
“可當我們回去接他們的時候,他們家已經被燒成了灰燼。伯父伯母都遭遇不幸,而冰曦失蹤了。這麼多年,我們都在找冰曦,可一直都沒有消息。別人都認為我對冰曦一片癡情,可是我早就把她放下了,在很多年以前。我之所以不否認我愛她,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我真正愛的人,再有就是防止我娘『逼』婚。”
“那你現在否認你愛她了,你是不是找到你的真愛了?是不是溫柔賢淑的雨雪?是不是?”晴月一副我懂的的樣子碰碰瀟風,見瀟風不回答,就壞笑道,“不就是默認了!”
“喂,你別『亂』猜!你喜歡陛下我都沒多問,我愛誰你也管不著!”瀟風氣惱,轉過身背對著晴月。
晴月感到她又惹到他了,就用手肘戳戳他的後背,問,“不是吧,又生氣,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晴月見他還是背對著她不話,她又嘮道,“你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氣,你也好意思!”
“誰生氣了,誰氣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誇我一句嗎,哪怕昧著良心也校”瀟風轉過身,白了晴月一眼。
“嗯……”晴月想了想,最後看著瀟風,極為真誠地:“你是我見過的最帥、最講義氣、最讓人信賴、最能給人安全感的人——這是真的。”
瀟風樂嗬嗬地聳聳肩,笑道,“雖然我感覺你的人是陛下,但我還是很開心你能用這些詞來形容我的。”瀟風把手搭在晴月的肩上,也推心置腹地:“既然你都這麼誇我了,那我也誇你一次吧。你呢,有一種脫俗的美,很特別,古靈精怪,你的思想算是我見過的最為奇特的,很前沿,比我的思想要進步上千年吧。你善良,講義氣,敢直言不諱,有主見,有信念,堅強,讓人信賴——這也是真的。”
“雖然感覺你在蒙我,但我也高興。嗯,被你誇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晴月很享受,很滿足的樣子點點頭,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幾聲,最後拍拍瀟風,:“哎,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罵我的人格就是個屁,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是氣炸了,當場就甩了你一巴掌。後來我被那狗縣令罰了幾十把掌,你竟無動於衷,真懷疑你在對我實施骨灰級報複。”
“那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我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但現在看來我那時真是個混蛋。”瀟風笑道。
“哈哈哈……你終於能正確認識自己了,孺子可教!混蛋,哈哈哈……”晴月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瀟風也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晴月:“你也好不了哪去,騎馬都騎了幾個月了,馬跑起來你還會吐得不行,一個女兒家居然不會梳妝打扮,笑死我!”
“你看起來儀表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用鏟馬糞來威脅霍凱,讓他來幫你應對你那些桃花,你還記得……”
“……”
晴月和瀟風坐在地上談論地,毫不拘束,釋懷、豁達的笑聲不斷,好像等待他們的不是死亡,而是一次美好的、永久的旅行,是思想上的放飛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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