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如果佟天恩不是說話那麼肉麻的話,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當然,歡顏所說的並不是他的身家跟外表,而是他的為人。
下車時酒店門口有個佝僂的老人在乞討,渾身髒兮兮的,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視若無睹的越過,而是從錢夾裏拿出一些零鈔放進去,是放,不是扔,給乞討的婆婆保留了僅剩的自尊心。
入座時紳士的幫她拉椅子,對餐廳的每一位服務員都相當有禮貌,笑容溫和。
看歌劇時極度認真,時不時會跟歡顏認真的探討歌劇裏的劇情跟歌曲。歡顏實在無聊的睡過去時會貼心的把她的腦袋放到他的大腿上,盡管自己大腿會發麻。
通過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歡顏得出結論:謙謙有禮的紳士,有愛心又貼心。
隻是,她無感!
直到下車走到屋子門口歡顏才想起來,正事沒做。本來是想問下佟天恩最近是否跟人結怨,對於吳男背後的人有沒有什麼想法。但每次隻要她一開口,總能被他輕易的轉移話題。
失敗,太失敗了。作為一個專業的警察,思路既然輕易被一個外行帶著走。
“麵對那樣的美色,能好好幹正事嗎?”咦,這是什麼聲音?為什麼能跟她的心聲對話呢?超能力?
許諾無語,這丫頭還以為自己在心裏默念呢!殊不知說的有多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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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此時許諾已經在歡顏家門口等了好幾個多小時了。
歌劇1小時,吃飯半小時,開車的時間半小時,加起來最多3個小時。恩,他算的很精準。但歡顏這丫頭從離開警局到回家卻足足花了4個小時。他光是想想都咬牙切齒。多出來那1個小時,她跟佟天恩去幹嘛了?說實話,他真的好奇的快要瘋了。
歡顏若無其事的拿鑰匙開門,許諾看不下去了,這丫頭是遭了什麼魔了,他那麼一個大活人在她麵前她既然看不到?
他伸出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沒反應。彈了彈她的額頭,還是沒反應。
完了,這丫頭不會傻了吧?
就在他準備下一個動作時,她終於出聲了。而第一句話既然是“佟天恩,佟天恩……”
他等了她幾個小時,給他的見麵禮就是著了魔似得念著其他男人的名字,許諾氣得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鑰匙,迅速開了門,長腿跨進門內,再用力一把將她整個人拖進去,後腳把門給踢上,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完全不帶中場休息。
他高大的身軀倚在門上,雙手十分自然的擱在她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歡顏一愣一愣的,過了好幾分鍾才開口。
“大叔,你好啊!”等下,她不該說這話的。於是立馬改口“大叔,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進來的?”
他揚了揚手上的鑰匙“你說我怎麼進來的?我看佟天恩簡直把你的魂都勾走了。怎麼,是不是要歡迎四麵八方的小偷光臨啊?作為一個警察,怎麼能這麼沒警覺性。給我打起精神。”說完他還抖了抖她的身體。
警報,看這架勢,說明是一級警報。歡顏立馬露出一個自認為甜美無比的笑容,撒嬌似得拉下許諾仍舊擱在她肩膀上的大手“yes,sir。今日長官的教導,我一定銘記在心,謹遵教誨。”
“佟天恩就那麼好嗎?都分開了還這麼戀戀不舍,走路都能想他想出神。這麼舍不得怎麼不請人上樓來喝杯咖啡再走?”他可沒錯過樓下那閃亮的車燈。實在是,太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