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宮——
鄧綏緩緩的睜開眼睛,蘇醒了過來。
“痛......”這是鄧綏蘇醒後,第一的感覺。
“綏兒你醒啦!”劉肇聽見鄧綏的聲音,連忙說道。
鄧綏剛要起來,劉肇連忙抱住她。
“別起來,你累了,好好歇在朕的懷裏便是了。”
“臣妾......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如此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再忙再累也要懂得愛護自己,你這樣......”
“阿肇,綏兒到底怎麼了?”
“太醫說......你已有一月身孕......”
“真的?!阿肇,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綏兒......可是......孩子......已經沒了......”
“什麼?!”
“綏兒你別激動!太醫說,你是最近精神不濟、體力不支......加之飲了酒,故而......”
“......阿......阿肇,你是不是......又在逗綏兒......”
“綏兒......”
這一冬的雪,終於紛紛而至,一夜未停......
鄧綏的痛苦聲,也自章德宮陣陣傳來,一夜未停......
——承福殿——
“不知王爺所來何事?”
“你最近......怎麼樣?”
“芝鳶頗受皇上寵愛,王爺放心,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突然,原本背對著馮芝鳶的劉慶,轉過身來,看著馮芝鳶。
“本王是問你自己,你過得好不好!”
“......多謝王爺關心,芝鳶恩寵封賞不斷,自然是過得好......”
劉慶又轉回了身。
“罷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到頭來你寧願忘了我罷......”
“王爺......”馮芝鳶從背後擁住劉慶,“王爺教與芝鳶的,芝鳶從未忘記......王爺怎麼能是自作多情......”
“小鳶兒......”
鶯啼聲聲,今夜又有馴鳥人悉心調教,更是猶如聲徹九霄,撥人心弦......
——長秋宮——
“那鄧綏......怎麼就......”
“皇後娘娘,那鄧綏有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孩子沒了,隻能怪她不小心,娘娘放心吧......”梁憐齡說道。
“本以為那清河王同尚書令打起來,那鄧綏也逃不了,沒想到......”祭怡心說道。
“你說話鋒芒過露!反倒惹皇上不高興,你自己不知道麼!”陰惠訓斥道。
梁憐齡冷笑了一下說道。
“祭妹妹畢竟年輕,這說話之道,還要好好學學呐!”
“梁姐姐說的是,這薑還是老的辣,妹妹以後還得多向姐姐討教呢!”
“你(這個小賤蹄子)!”
“行了!你們兩個回宮去吧!”
“嬪妾告退......”二人離去。
“娘娘......上次奴婢所請之事,不知娘娘......”是皇後的宮女可心。
“煩不煩!快給我滾出去!”
“奴婢......奴婢知錯了......”可心退下後,整個殿內就剩陰惠一個人了。
“憑什麼!憑什麼連我多年求之不得的孩子你都能擁有!哪怕隻有那麼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