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澤銘一聽這話,心中不由一動,也輕聲道:“若是隻為自由,從前家裏也並沒有限製你,不然這麼多產業都是怎麼來的?”
方采薇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怎麼著?聽你這話裏意思,還真想和我破鏡重圓?喂喂喂!你知不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聽聽,連好馬都不肯幹這麼沒品位的事,何況你這人中龍鳳?好意思這麼幹嗎?”
即便是在這樣滿心惶恐苦痛的時候,荊澤銘也忍不住被方采薇逗得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采薇就是有這個本事,不管你再沉重,她也能讓你慢慢放鬆下來,就如此時。
因也笑著輕聲道:“回頭草不吃也就罷了,但若是一棵仙草,莫隻是回頭路上,便是刀山火海峭壁懸崖之上,哪怕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方采薇:……“所以我們這是談判破裂了?”
荊澤銘:……“嗯?這是談判?我以為隻是閑聊。那我要更認真一些才行。”
方采薇:……
“好了,咱們兩個什麼關係啊?什麼沒經曆過?明人不暗話,世子爺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看熊還是看我?”
方采薇也懶得和前夫虛與委蛇了,直接開門見山。
“其實是看你的。”
荊澤銘也放鬆下來:這才是自己和采薇最舒服的相處方式,虛與委蛇他也很累好不好?
見方采薇怔怔無語,他就哈哈一笑:“不是你的,明人不暗話嗎?”
方采薇訕訕道:“關鍵是你這轉變的太生硬了,所以我難免要驚訝一下。”
荊澤銘道:“我知道,其實你心裏希望真正的答案是我來看熊。好吧,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你就當我是來看熊的吧。”
方采薇悻悻看著荊澤銘:“所以我們不玩虛與委蛇後,又要玩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那一套了嗎?”
荊澤銘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笑聲震得樹上圓圓都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毀樹的舉動激怒了兩個主人,於是連忙嗖嗖爬了下去。
方采薇無奈看著荊澤銘:“我世子爺,你這笑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至於嗎?我什麼了我?你看把圓圓嚇得。”
荊澤銘歎了口氣,喃喃道:“采薇,你不知道,這些日子裏,我還是頭一次笑得這樣暢快,這些心裏一直壓著塊大石頭,越來越沉,沒有片刻放鬆。這會兒總算覺得它鬆動了些。”
完又衝奔回到團團身邊的圓圓叫道:“寶貝兒,繼續,沒事,你就是把這裏的樹都薅光了,我接著給你栽就是,放心大膽的毀吧。”
“你可給我消停些吧。”方采薇氣得瞪了無良前老板一眼:“十年樹木啊,你知道這些樹長這麼大多不容易嗎?還慫恿圓圓,就不能教它一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