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也姓左?”這話是從張臻嘴裏蹦出來的,他來來回回的看著左玄,又看看左慕風,“這麼奇怪的姓一個教室裏竟然有兩個,你們該不會是親戚吧?”
左慕風笑了笑,瞟了一眼左玄“也許是呢。”
“不是。”
兩個截然相反的答案從兩人嘴裏蹦了出來,潘禪一時間為了掩飾住尷尬,可不能讓小組第一天就充滿矛盾,及時開口:“我叫潘禪。”然後給張臻使了使眼色,張臻也急忙開口響應“我叫張臻。”
“左玄”,左玄單手托腮,出神的望著窗外,呼吸淡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著幾人的名字,隻是適當的時候吐出自己名字。
“胡潤澤”,“劉暢”幾個人算是自我介紹,然後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看到左玄從兜裏掏出來手機的時候,潘禪還有些小震驚,後來自覺唐突,不能因為人家是風水大師就覺得不會用現代科技產品。
張臻洋洋得意的拿出他老爸新給他買來的諾基亞最新款式,那個愛不釋手的樣子別提有多惡心。
留完電話,張臻突然提議要請大家吃冰棍,也不等大家反應就拉著潘禪跑了出去,等到倆人抱著幾根老冰棍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已經下課,胡潤澤和劉暢在一邊說著說麼,這個組合可能沒什麼問題,問題在於另一個組合,左慕風和左玄倆人,一個抱臂依舊歪著頭望著窗外,一個臉帶笑容,嘴裏偶爾說出幾句話。
看著潘禪和張臻回來,左玄突然不理依舊說話的左慕風,快步朝著倆人走來,留下一句“回見”便頭也不會的離開,潘禪總覺得從他的聲音中聽得出來一些不快。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左慕風,後者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揪起潘禪手中的一根冰棍,走了出去,還不忘頭也不回的揮揮手,喊了聲“謝謝。”
潘禪盯著那人的背影發呆,看得出這個小組日後一定艱難重重,而且相當懷疑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果不其然,隻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剛開學的三個星期內,就發生了很多事情,譬如左玄偶爾的蹺課,張臻星期五的時候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慌慌張張回家,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潘禪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說,沒過幾天又是像沒事兒人一樣小打小鬧起來。
又是一個星期五,按說這天生活老師什麼也不會管,潘禪和張臻玩兒了會兒遊戲便覺得眼睛酸疼,打著哈欠關了宿舍的燈十二點就睡了。
潘禪睡覺很淺,閉著眼睛均勻呼吸,潛意識覺得身邊總有雙眼睛盯著他看,可是說什麼也睜不開眼睛,隻想睡覺,卻覺得越來越發毛,意識也漸漸回歸。這種感覺真不好受,連續五天早起上課,偏偏有個好日子睡覺還心理作祟,他猛地睜開眼睛,向左邊欄杆看去。
媽呀,怎麼黑暗之中有個黑色的人影!
前些日子還對古墓裏在宿舍看到的東西心有餘悸,怎麼今天又來!
他睜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個黑影,腦中閃現的全部是那次古墓中看到的長發女鬼,難不成這世界上真有鬼壓床!?黑雲漸漸散去,月光透過窗簾撒了進來,照射在黑影上。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裏,那人臉色慘白,薄唇緊抿,沉著臉色盯著潘禪,半晌沒有說話。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褲,灰色運動上衣,正是左玄。在月光的襯托下,他整個人身後泛著淡黃色的餘韻,說不出的詭異。
這小子這個時候不在家裏睡大覺怎麼跑這裏來了!要知道,大學的宿舍很早就鎖門了,難道是從陽台爬進來的?拜托,這裏是三層啊!目光不禁瞟到了開著的窗戶上,好吧,看來拿破侖該換字典了,原來那本交到左玄身上還差不多,畢竟拿破侖不可能手指著三層高的宿舍樓大言不慚的來一句 “在我的字典裏沒有不可能。”
潘禪皺緊眉頭,盯著左玄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在這兒?”
左玄環視了一圈宿舍的景象,又轉向潘禪說:“你穿好衣服,跟我去個地方。”
潘禪無語,哪有人三更半夜闖到別人的住處還差點把別人心髒嚇得蹦出來,就是為了說句“跟我去別處”?不對,他不會是要叫自己去那個地方吧?潘禪狐疑的打量了左玄,這小子不像是那種人啊,那還有什麼願意是必須晚上做而不能白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