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是在說笑麼?這座古墓裏還有我倆能幫到你的地方?”張臻吃驚的望著那個青年,後者則是盯著麵前行走晃蕩的屍體出神。
別說張臻,潘禪自己都懷疑耳朵是不是聽錯,不是妄自菲薄,他和張臻那點斤兩自己再清楚不過,菜鳥考古大學生,在這兒要不是這個青年一直幫助他倆,估計早到閻王爺麵前報道,不添亂就不錯了。
“我自己弄不來這個。”青年淡淡開口,也不轉移目光。
原來他也是被困在這裏,還是人手不夠用,潘禪給他定了個性,疑惑道:“需要我們怎麼做?”
“地上的圖為陰陽,以這條線為準左陽右陰。”青年像是突然想到,三人站的朝向不一,不好判斷,還特意指了指靠近門那邊的為右,另一邊為左,繼續道:“陽裏有陰,陰裏有陽”又指向了各個半圓中的小孔。“所以我們需要一個陽氣重的人站在陽麵,兩個有陰氣的站在小孔裏,同時將屍體全部引到陰氣的半圈才行。”
潘禪和張臻其實沒聽得太懂,但是後麵那句話可是明白了,得有個人把屍體都引過去。
“帥哥,那個……你所說的陰氣,那是女人吧?”張臻看到青年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嚇得感覺捂住雙腿中間“喂,你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家九脈單傳,就我這一個苗子!”
青年聽到張臻的話,微微扯了扯嘴角,指著潘禪道:“他去陽圈的中間。”停頓片刻,又想到了什麼很認真的補充道“不用自宮。”
“啊?又是我?”潘禪懷疑自己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個青年,他怎麼總是挑自己。而張臻不知道是聽到青年最後添加的那句話還是慶幸自己不用“擔此大任”,直接捂住肚子哈哈大笑。
“嗯,你體製特殊。”
潘禪納悶,自己出生年月日沒啥特殊的,二十多年來就是這麼普普通通過來,怎麼村裏沒一個大人說過自己體質特殊?小時候也沒見過什麼阿飄,莫非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特異功能!?
青年從衣服兜裏掏出一把瑞士軍刀,便不想再做過多解釋,直接說起了步驟。
首先要潘禪跑到陽圈裏的小孔中,站在那兒不能動,然後青年要自己跑到陰圈裏的小孔中,將這些屍體引過去,最後張臻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陽圈,青年才能啟動機關。至於這些陰屍不用在意,隻要跑到了小孔中就是安全,因為周圍青年已經孔周圍設置了屏障。隻不過張臻要快點,因為他是裸露的,千萬抓緊時間,不要將任何陰屍進入到陽麵。
張臻聽到最後苦叫一聲,感歎為啥不是自己體質特殊,不過不用跑到陰麵和這些陰屍做鄰居,老天還是蠻憐憫他的。潘禪這次倒是聽懂了,直接拍了張臻肩膀,咧嘴笑:“哥們,任務艱巨啊,你隻要邁出一步,但別跑錯方向!”
“去你媽的!”當自己是白癡麼。
潘禪還正要調侃張臻幾句,突然背後受力,一雙手把他從中間的彎線推了出去,暴露在了陰屍的目光之下。
這種感覺好熟悉,如同方才獨自在樓梯中從身後冒出的手掌,力道都是這麼的相似。潘禪疑惑,扭頭發現方才推他的便是那個青年,而後者此時正冷冷的看著他。
這小子怎麼每次行動都知會一聲。轉眼又想,難道在第一道樓梯的時候推他的也是這人,那時候他不是已經從門那兒消失了麼?
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張臻在身後大罵:“你小子他媽的發什麼呆,陰屍!陰屍都過來了!”喊完還害怕沒有把潘禪叫醒,衝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踢,又緊張的縮回腿。
潘禪被他踢得一個踉蹌,這小子是報複剛才自己報複他打嘴巴子吧?來不及多想,陰屍像是找到了鮮美的食物,晃晃蕩蕩朝著他走來。有的裂了半邊腦袋,腦漿順著流到了側臉上,有的缺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甚至還有那些已經磷化泛著綠光的骨頭,潘禪視覺上受得了衝擊,但是氣味實在是忍受不了,不得不捏住鼻子。
站在地上的陰屍約莫著幾十具左右,但是四散在整個房間內,也就造成了擋在潘禪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上大概也就兩三具,潘禪小心翼翼的走,凡是能繞過去的屍體就繞過去,不能繞的隻能忍著惡心,狠狠的踢開。不久就走到了青年提到的小孔中。
這個小孔呈暗暗的黃色,一圈圍繞著葉子形狀的木片與環境格格不入,估摸著是那個青年所說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