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步走進大廳,站到大廳中,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指著那道士的鼻子大聲罵道:“剛剛是不是你胡說八道?你特麼是要作死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那道士臉色變的鐵青,他本就是一個視女人為玩物,每每到有錢有勢的家族中招搖撞騙,總要提出“童女”的要求。現在卻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大罵,這如何讓他受的了。
但他不傻,他知道這女人能闖到這裏,肆無忌憚的說話,必然有一定的身份。於是,隻能冷哼一聲道:“孽為自造,看來本道是有心無力了。張先生,就此告辭。”說完,他向張士傑落微彎腰示意,轉身就走。
蕭威心裏大讚這家夥有一套。最少這“玉蓮”道士能審時度勢,一看事不可為立即退走,沒有同那女人爭執。這下子,即能不再失麵子,讓人感覺他有修養,有點莫測高深,還能以退為進。果然是忽悠中的高手啊。
張亮一看大急,他憤怒的道:“張菲,你什麼意思!這位仙師乃是遠近聞名的高人,你居然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人,真是太沒有教養了。”
蕭威聽的差點樂出來,心說張亮這小子可算說了一句大實話。麵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長的漂亮但卻真的可以稱的上沒教養,就算原來領導的黑幫,這種女人也絕進不了他的勢力之內,充其量也就是小太妹之流。看樣子該是張士傑的女兒,就是不知這位張士傑怎麼把女兒教成這個樣子。
“說誰沒教養呢?”張菲一瞪眼,惡狠狠的對張亮道:“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你……”張亮指著張菲,眼中閃著過一絲害怕,居然說不出話來。
“夠了!”
張士傑一拍桌子,怒喝一聲站了起來。
“你看你們這是什麼樣子,大吵大鬧的,你們眼裏還沒有我!”
張菲與張亮被張士傑一喝罵,倒是不吵了,必竟張士傑在家中威勢不小,不過兩人還是如鬥雞一般相互瞪著。
蕭威用胳膊肘碰碰孫雷,笑眯眯用下巴指了指張菲張亮,無聲的詢問孫雷這是啥情況。
孫雷明白蕭威的意思,不過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似是說裏麵的事很多,稍後再說。蕭威低聲嘿嘿一笑,便繼續看戲。
而那玉蓮道士已走到了門口,偷偷看了方才給你倒茶的少女一眼,似是有些不甘心,咳嗽一聲,一邊走一邊道:“道法無邊,奈何無法度得無緣人。”
張士傑這才想起玉蓮道士要走了,抬頭看時正見道人要走出門去,連忙抬手要叫住,卻不想另一個人比他更早一步說了話。
“嗬嗬,這句話真是好笑。度化世人這本是我佛門之事,何時與你道門有關了。小僧隻知道法無量,這無邊還真沒聽說過。該不是山寨來吧?”
說話的正是同張菲一起進來的光頭和尚。
這和尚道士可以說是冤家,剛剛一進門和尚看著玉蓮道人便目露凶光。好在張菲進來之後就是一頓好罵,倒是讓他樂的輕鬆。但他看這道士不陰不陽的兩句話已讓張士傑動心,便知道再不出聲,已隱隱被道士壓了一頭了。
蕭威正在喝茶,冷不丁和尚一開口,蕭威嘴裏的茶差點沒噴出去。前麵和尚駁斥的倒不錯,不愧和尚是玩嘴行家的這一稱號,可後來生生蹦出來一個“山寨”差點讓蕭威控製不住笑意,心裏不由大呼,這和尚挺時尚的啊,一會該不會來曲“昂裏油”吧?
玉蓮道士一聽,出門的腳當即收了回來,他轉身向和尚怒目而視。
“和尚,你剛說什麼?”
和尚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我說什麼,你懂的。”
“你佛門能度人,難道我道門就不能度人了?真是可笑!我們這叫與時俱進,我看你們佛門多是賢才妒能之輩。道門能降妖除魔,有木有?道門能觀風水,勘地龍,有木有?你們佛門的人懂得麼?要說度人,我道門才是度人,你們佛門不過是嘴上功夫,忽悠人!”
蕭威聽的絕倒,這兩貨一嘴的“你懂的”“有木有”,該不是兩宅男網蟲沒錢花了,跑出來裝神搞鬼的吧。
孫雷在邊上聽的也嘴角直抽抽。
不過張士傑一家三口,倒是麵色如常。真不知道是見的多了,習以為常了,還是另有想法。
“與時俱進?真是可笑,你們道門裝神弄鬼隻會害人。”和尚嗬嗬一笑,一副得道大師的沉穩之態。
“你……”玉蓮道士指著和尚,目光驚異不定。不管道士與和尚,搞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裝神弄鬼的忽悠人,麵前的和尚一下說出來,還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玉蓮道士心道:難道他真有什麼厲害的手段?
張士傑本來想阻止兩人,但現在看樣子似乎吵下去說不定對自己的有好處。他不由的又坐回了座位,兩眼看著道士和尚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