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速度並不快,但是卻散發著令人心驚的寒氣,寒氣入體,魔君避無可避,被短劍當胸刺穿。
不過,高手永遠是高手,魔君更是身經何止百戰的高手,在最後時刻輕輕挪動身體,便避過了要害,用他的話說,受傷也是一門藝術。
不過這種藝術自然是痛苦的,魔君拚著最後之力,一掌將那剛剛出現的短劍主人拍飛。
這個花仙子再度化作一灘汙血,魔君胸口的短劍也突然化作一道光華消失了。
梁宇在第一時間便扶住了師父,魔君一把甩開他,逼音成線,道:“現在為師有重要任務交給你,所以你現在必須走。”
梁宇抬眉剛想說點什麼,魔君卻接著道:“這裏的一切都隻是開始,你一定要阻止他們蔓延,所以你一定要說服監獄長,讓他打開第六監獄,你是梁家的後代,更是真主的親生子,這個任務隻有你才能完成。”
“師父!可是……”梁宇剛剛開口,卻又被魔君打斷。
“見到血魂手,一切你自然明白,你一定要以最快速度趕到和我相識的那個山洞,找到最大塊的萬年寒冰,挪開它,你就會發現一塊凹槽,將靈能注入令牌,再放到凹槽之中,傳送門就會打開,你再大喊三聲:‘天門已動,黑暗將襲’,血魂手自然回來見你。到時你就把這裏的情況和他說明,讓他重開第六監獄。”
“可是,師父,這……”梁宇不明白師父所說的。
魔君順手拍死兩個衝到身邊的屍鬼軍團戰士,又接著道:“一切的一切,等你見到他必然會明白。快去,天下蒼生就看你了!”
魔君的話音還未落,已經向梁宇推出一掌,他的人頓時向法陣飛了過去,梁宇清晰的看見,就在自己剛剛飛起的瞬間,又是一柄森寒的短劍刺進了他的左臂。下一刻,梁宇便身處一個幾乎虛幻的空間。
而後,他便置身於青雲山脈之外,這裏距離魔君的洞府竟然十分接近,那些先行撤下來的弟子們正在森林邊緣處療傷。梁宇環顧一下四周,無暇顧及這些人,尋得方向,便向火山衝去。
找到最大的千年寒冰,拿出令牌,注入靈能,令牌上的紋路開始明亮起來,梁宇將令牌放入凹槽之中,這裏是冰洞的正中心位置,頓時一片強光照亮了整個洞府。
按照魔君的指示,大喊三聲,可是等了良久也不見法陣中有何反應。又喊了三聲,還是沒有反應,難道是自己哪裏搞錯了?
梁宇心急,山上的戰士們時時刻刻都在減少,他哪裏還有時間,既然你不來,我就過去找你,他快步向法陣衝去,就在他的前腳剛剛接觸到法陣的時候,突然虛幻中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小子,你不要命啦!”
梁宇頓時一愣,這個聲音很是熟悉,雖然一共沒有聽過多少次,但是卻在他的頭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正是自己的父親嗎?
“父親?”梁宇試探著問道。
“這是亙古大監獄的終極傳送法陣,隻能單方向傳送,你如果邁進去,輕則分身碎骨,重則連灰都找不到了。”還是這個聲音,細聽確是在法陣之中傳來。
“父親,怎麼會是您?”梁宇到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法陣一陣震蕩,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此人虎背熊腰,極其魁梧,麵上還帶著一個詭異的麵具。麵具是血魂手的,可是這身材明明就是自己的父親,父親怎麼會帶著血魂手的麵具呢?
“父親?”梁宇一陣陣發懵,頭腦也越來越混亂,“這是怎麼回事?”
梁起緩緩的摘下麵具,笑嗬嗬的拍了拍梁宇的肩頭,道:“不愧為我的兒子,你做的很好。”
梁宇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梁起突然仰天大笑,道:“虧你還自稱聰明過人,怎麼這會兒倒泛起迷糊啦?”
“不……不可能……”梁宇頭腦中立即閃現一個想法,但是他自己都感覺無比怪異,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的搖著頭,道:“我記得當初見到血魂手的時候,雖然沒有見過他的臉,但是他的身形卻更似一個書生,不,準確的說,更像一個女子,這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