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感覺很奇怪,似乎在哪裏見過。”
韓嘉手中依然緊握著那把幽冷的匕首,緊咬著嘴唇,正在默默的看著那漸漸消失的倩影。
“看這位姑娘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是她的實力恐怕集我們三人也未必是對手,看來天才還真是不少啊!”待弓箭手的身影完全消失,梁宇感歎道。
段飛和韓嘉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站著,對於這位天才給他們的震撼也不小。
梁宇回過頭來,對段飛說道:“段大哥,我們分頭去搜尋一下這三個人的屍體。”
段飛靜默的臉頰閃過一絲波瀾,驚疑的看著梁宇。
“段大哥,這三個人也可能是要去應征入伍的,他們身上也許有征兵證呢。”梁宇早就拿定主意,就算這三個人身上沒有征兵證,查看一下他們的屍體也是好的,最少對了解那位神秘的弓箭手也是有好處的。
段飛點點頭,向一個方向走去,韓嘉沒等梁宇說話,向另外一個屍體的方向走去,梁宇默默的看著韓嘉的背影,也沒有多說什麼,在一片慘淡的月光中,韓嘉那單薄的背影緩慢的向茫茫無際的平原中走著。
梁宇眉頭微皺,也邁步向另一個屍體的方向走去。
梁宇看見的屍體是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人,此時正趴在地上,背心處正往外流出汩汩的鮮血,把半米內的莊稼都染紅了。
看著那不大的傷口卻血流不止,梁宇知道此人是被剛才那一箭直接命中心髒,雖然他也早就知道三箭一定都是命中要害,否則不會一聲慘叫後便沒有了動靜,但是此時親眼看到傷勢,還是忍不住對弓箭手的實力慨歎一番。
“這位仁兄,我不知道你們和那個弓箭手有什麼過節,這次暗算不成反遭身死,也怪可憐的,小弟也是迫於無奈,對不起了!”梁宇對於死者最基本的尊敬還是有的,看著倒地的屍體竟有些不忍。
但是那隻是一瞬間,下一刻他已經將屍體翻過來,從懷中摸到腰上斜挎的背包。一下子變得粗魯起來,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認為這小子先前的尊敬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
梁宇一把拽下他腰上的背包,直接翻開檢查,裏邊除了有他想要的征兵證之外,就是一套換洗衣服和一些常用的暗器,三把飛鏢和一些北辰幣。
先把北辰幣收進自己的背囊,然後將征兵證揣了起來,最後拿起那三把亮閃閃的飛鏢,仔細看了看,沒有什麼稀奇的,隻是極其普通的飛鏢。這些暗器都是那些刺客擅長使用的,比如韓嘉比較擅長的就是飛刀,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價值,當下又將飛鏢放回包裹中,重新包好,放到屍體旁邊。
“仁兄,多多得罪,小弟也是迫不得已啊!小弟也不想占用您的身份,不過北軍我是一定要去的,恐怕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用你的身份了。”要占用一個死人的身份,是對死者最大的不敬,梁宇不由得對他多說了幾句,“不過,請你放心,我梁宇一定不會辱沒了你的名聲,不管以前你是怎麼樣活的,以後你一定會頂天立地。”
說完,向草屋前走去,等到他回到草屋前,段飛和韓嘉早已經在那裏了,他們兩人根本不會像他這樣和一個死人羅嗦,找到屍體三下五除二拿了該拿的就回來了。
梁宇知道自己慢了,歉然一笑,道:“段大哥,找到了嗎?”
段飛微微的點了點頭,“恩,果真不出你所料,他們竟真的是想來參加北軍的,我找到了征兵證。”
韓嘉自從那個弓箭手出現後就一直沒有做聲,此刻也是簡單的說了句,“我也找到了征兵證。”
梁宇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用他們的身份參加北軍。”他這句話是對段飛說的,其實他的深一層含義是:我們二人都出自名門,有時名氣太大了反而會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正好為我們隱藏身份。
段飛深深的點了點頭,道:“梁老弟說的是,以後我就叫周鐵牛了。”
梁宇一聽,差點沒樂出聲來,這名字實在是很配這個紫發大漢,兩米的身高,壯碩的肌肉,叫他“鐵牛”還真是最合適不過的。
段飛憨厚的笑了笑,他自己對這個名字也很滿意,看著梁宇忍俊不禁的尊榮,戲謔的說道:“梁老弟你叫什麼?”那語氣,那眼神完全是在說,別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