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紙片工工整整的擺在桌上，梨問雪眉頭皺的更深了。
撿回來的幾張紙片浸水、火烤，哪怕是滴入藥水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最終梨問雪得出結論，這的確是一張白紙無疑。
但老婦人拿出來的時候她明明看到有字跡，如今老婦人被杖斃，唯一的線索直指呈遞狀紙的那個侍衛和秦王殿下。
“秦王？”
梨問雪輕輕搖了搖頭，秦王可沒那個本事，唯一的問題就出在那個侍衛身上，但她總不能去問秦王殿下要人詢問吧。
“看來隻能先從老婦人那邊著手了。”
梨問雪暗道一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隻是感覺看到那位老婦人被當街杖斃，心裏深感同情，又或者是她也說不出什麼原因來。
下午，梨問雪便帶著晴兒出了門。
白天她聽圍觀的人說過，老婦人好像是住在城西的破廟裏。
“夫人，可憐可憐我吧。”
“賞點錢吧。”
帝都西城，這裏住著最窮的人以及一些乞丐，看到梨問雪和晴兒走進這裏，不少人紛紛凝目盯著她倆看，直到走出四五十步遠還不住的回頭。
其中不乏一些乞丐圍上來討要賞錢。
“小姐，這一路我一袋子銅板都沒了。”晴兒拿出七八個銅板放入幾個破碗裏，嘟著嘴道，“回去後你可要還給我。”
“好好好。”
梨問雪嗔怒的瞪了一眼小財迷，不多時便來到一座破敗的廟宇前。破廟門窗破爛，地上髒兮兮的，還有兩個乞丐躺在簷下，傻笑著盯著梨問雪兩人。
“小姐，這裏怪怪的，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晴兒抓住梨問雪的手臂，小聲說道。
梨問雪沒有理會晴兒，而是抬步走了進去，晴兒隻能咬牙緊緊跟在身後。
廟宇內躺著幾人，看到梨問雪到來，先是一愣，緊跟著露出慌張，紛紛向後閃躲，眼神中流露著懼怕表情。
“你們可認識一個老婦人？”
梨問雪看了幾人一眼，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幾人都沒有吭聲。
梨問雪從錢袋中取出一錠銀子，“隻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這銀子便是你們的。”
當即便有人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急忙道：“我知道，她是個瘋婆子！”
瘋子？
這下輪到梨問雪懵了，上午看老婦人那樣子不像是瘋了的情況，這怎麼可能？
“她就是個瘋子，整天嘮叨說有人殺了她全家。”那人接著道。
“哦？”
梨問雪來了精神，繼續問道，“把你所指的的都告訴我。”
“那老婦人瘋瘋癲癲，時而清醒自言自語，時而瘋言瘋雨的，我隻聽到她提到過寧府、小姐、老爺什麼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梨問雪再三詢問後對方搖頭，聽罷把手中的一錠銀子和錢袋都放在地上，這才帶著晴兒離開。
“多謝夫人……”
身後傳來叩謝，梨問雪卻是緊蹙著眉頭，腦海裏一直在想著帝都的寧府，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何時有過寧府。
“回頭隻能問問司馬大哥了。”梨問雪暗道一聲，出了西城幾道街後，突然看到一隊商旅沿街走過，最終在對麵的寶來客棧住下。
“小姐，看什麼呢？”晴兒詫異的看了過去，笑著道，“不過是商旅有什麼稀奇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
梨問雪微微一笑，“你看他們身穿的服飾，乃是西域特有的服飾，楚國不是和西域禁止了貿易往來，西域的商人怎麼會出現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