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被南婷那一堆問題困擾著,不知如何回答的邵文,被她這一句話說的再次愣住。想想自己深入簡出,出門都會易容偽裝,她又如何會識得?莫非自己何時不查,讓人識破?——如果是這樣,麵前這人,就不能留了!想及此,他緊了緊手裏的匕首,聲音冷若冰霜,話音中甚至溢出絲絲沁人的寒意:“你如何會認得我?”
而南婷這會兒還沉浸在遇到熟人的興奮之中,壓根沒有感到危險正在來臨。她衝著邵文使勁兒的點著頭,同時綻開了一個誠摯的笑顏:“昨天,你在對麵酒樓喝茶,整整坐了一個下午。我就在你窗戶正對著的南家豆腐坊,可不就足足看了你一下午嗎?”說完,在南婷還沒察覺到的情況下,整個麵頰已經染上了一抹紅霞。
伸手摸摸自己發燙的麵頰,南婷在心裏不禁失笑,這小丫頭思春了。是的,現在的表現,實際上是這具身體自發的狀態,而此時的南婷,還沒有完全的適應和能夠掌控。
定睛看看對麵的男子,眼前的他,雖然一身汗水一身淋漓的汙漬看上去有點狼狽,可挺拔的身材,英俊的麵容,身高體壯偏偏又長得唇紅齒白,雖然身配長劍,可完全沒有一介武夫的粗陋,反而遮擋不住的散發出一種讀書人的儒雅之氣。這種怪異的組合,放在別人身上或許不倫不類,可在他的身上又是那麼出奇的和諧,一切仿佛天成。
是美男呢!南婷在心裏暗自的點了點頭,也難怪這個身體會喜歡他。想一想,這麼個藏於山間的小鎮子,一年到頭,又能見到幾次外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年歲相當的俊逸男子。
或許南婷過於直接的眼神看的邵文有點尷尬,也或者因為剛才自己多疑差點動了殺心讓他感到有點歉然。邵文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更加靠近了一點火邊,把手中收拾好的兔子插在旁邊的樹枝上,放在火上烤。而嘴唇動了動,半天才一句一句往外蹦著句子:
“那天我正好從你門前經過。”
“聽到聲音進去,你已經暈了,我把那個人打死了。”“
“近來鎮子裏山賊眾多,怕給你們家留麻煩,隻好偽造了現場。”
“沒法通知你家人,你又暈著,隻能把你背回來了。”
“還有,我叫邵文。”
雖然邵文的話很簡短,好在說的倒也清楚,南婷很有耐心的聽他講完,於事情的經過也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聽他說了名字,故也習慣性的衝他伸出手去,微笑著點了點頭,非常職業化的來了一句:“你好,我叫南婷。”
說完,看看自己伸出去的手,再看看邵文投過來的疑惑的眼神,南婷恍然的吐了吐舌頭,強自把那句“請多關照”咽進了肚子,故作無辜狀的尷尬收回手,衝著邵文指了一指:“你就是這麼烤兔子的?”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陌生人麵前無故暴露本名的邵文,這會兒正沉浸在懊惱,自責以及驚詫的感覺之中,麵對南婷的問詢,不由的一陣厭煩:“不然,怎麼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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