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兩個選擇擺在我的麵前…愛我的,我愛的……
我選了後者。
現在想來,那時的我怎的如此天真嗬?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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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騙子!哈哈哈!哈哈哈!”
墨發無風自起,她雙眼流下血淚,唇角掛著黑色的血液,卻高高向上彎著,滿臉的自嘲。
纖細的手指摩挲著額上由朱砂精心繪製而成的帝王圖紋,不一會兒便模糊得不成樣子。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她環顧四周那些將她圍起來的,曾忠心耿耿的鐵騎,不停的笑著,笑得不能自己。
“季惟!這就是你要的江山統一!我得了!你就那麼沒有耐心?我的信任,我的愛對你而言就那麼的廉價?我怎麼那麼傻?我幹嘛要去殺他!”
淚無聲的流著,她撕心裂肺地吼著,雙眼瞪大,狠厲地盯著他。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隨即不屑一顧地咧了咧嘴角。
她突地又笑了幾聲,望天而道:“若得以重來,吾何以落此下場?怪吾不識人!若得以重來!李思簾……”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驟縮!
她一刀插進心髒,拔出,又一刀!
鮮血四濺,如同爛漫紅豔的彼岸,她笑著向後倒下。
思簾,刀子插在心上真的好痛!思簾,我來贖罪了,稍微等等我好不好?
季惟忽然感到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揪住一般,一陣又一陣,有什麼空洞感不可抑止的漫延。
他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嘴唇緊緊抿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具漸涼的屍體。好像隻要這樣盯著,那雙眼緊閉的人兒就會醒來似的。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主動尋死的人?不會的!你裝的對不對?你起來啊!我都拆穿你的把戲了!
他想張嘴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好像失去了最基本的語言能力。
那四濺的鮮血,緊貼身體的刀柄刺痛了他的眼,淚已落而不知……
江山勝畫、帝王寶座、俯首之臣、佳麗三千又何用?怎抵當下心中悲涼空洞無處收?
他終是相信了她的死亡。
退了兵,將她葬於殿前老槐下,每日於槐前就地而坐,一坐就是小半天。
他對槐保護得極好,極好。
後來,國盛,槐亡。
他棄朝臣,立槐前,右手持刀而臉上帶笑,猛的,狠狠一刀插入心髒,拔出,又一刀!
那刀,是她心口那柄;那刀,連亡三人,皆自持而入髒;那刀,亡一人僅入體兩次。
後來,民間有傳:古有一帝為男,癡於一槐,無子無女,槐亡,帝亡,傳位於相,享年三十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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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柏醒來時,皇帝就坐在她的床邊,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帝柏驚疑不定,她隻覺自己撞了鬼了,她雖然死了,但不至於這麼快就下地府了啊!好歹給她一段緩衝時間嘛不是?她還沒見過牛頭馬麵、黑白無常與孟婆呢!直接將她送到自己帝母身邊真的好嗎?衝擊力也太大了點兒!
“槐兒可是醒了?餓不餓?朕讓禦膳房備了食物,槐兒可要先吃?”
帝陽奕笑得燦爛,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憐愛。
帝柏愣了愣,“槐兒?我在哪兒?”
帝柏覺得嗓子有些幹燥得疼,皺了皺眉,順手拿過放在一旁矮幾上的水喝下,這才又好了許多。
“當然是在你自己的寢宮啊,自你落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一夜了,槐兒啊,你今後還是少在水邊玩耍吧?”
“落水了?誰救的我?帝母,救我的那人怎麼樣了?”
帝柏眼中閃過什麼,她隻記得當初帝槐落水,她將帝槐救上來時卻為時已晚。
現在她是重生在帝槐身上,那麼“帝柏”呢?
聞言,帝陽奕沉默下來,低著頭仿佛在想著什麼。
帝柏看著帝陽奕的樣子,呼吸一滯。
“槐兒你別傷心,柏兒她知道你沒事一定會為你高興的,她的努力也沒白費不是嘛。嗯……那個……”
帝柏隻覺得一個晴天驚雷炸響,她這是,又死了?還是,還活著?
“帝母……”
“嗯?”
帝陽奕擔憂地看著帝槐,生怕她一時想不開又發生什麼事。雖然她一直不喜帝柏,但是帝槐卻對這個孿生妹妹異常疼愛,她也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什麼都不不知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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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說呢,這本小說其實是有些複雜的。我也是第一次寫小說,籌備了好久好久的說,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就好。還有啊,我還是學生,更新時間不一定,不過我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