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嬪所說的是真的,那麼熊沙白的罪名便大了,通敵賣國,就算他有九個腦袋亦是不夠砍。
這些些年慕修羽一直沒放棄過尋找熊沙白的罪名,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但每次卻都被他僥幸逃脫。
“愛妃說的可是真的?”
桃嬪得意洋洋的道:“自是真的,臣妾什麼時候騙過皇上?當初在熊將軍還是王爺的時候,臣妾在府上做丫頭,探聽得來的消息還不是全部報告給了皇上,有哪一件事情是不真實的?”
“哦,對了,臣妾可還幫過皇上一個大忙呢?兩年前,長公主準備逃脫皇宮和情郎遠走高飛,若不是臣妾向皇上通風報信,皇上又怎麼能夠在第一時間成功抓住那私奔的兩人?若和親一事失敗,亦不知道隸屬氏會怎麼折騰,憑借當初百裏國的根基,恐怕無能力支撐起一場大戰,但正因為有了臣妾在一旁周旋,才免於一場戰爭,才能讓皇上更好的坐穩皇位。”
“皇上,你說呢?臣妾的功勞到底是大還是不大?”
慕修羽立刻情不自禁的捧起桃嬪的臉在她的嘴唇上印上一吻,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道:“這一切都是愛妃的功勞,朕自是不能忘記,待再過一段時間,朕便會授予桃兒妃子之位,隻是現在卻不能,畢竟桃兒出身低,且沒有娘家作為靠山,身份地位若升的越快,難民不了大臣們的一番忠言逆耳,並且桃兒孤立無援,恐得到後宮之中其他妃子的排擠,朕雖有心護著桃兒,但卻總不能時時刻刻跟在身邊,朕還有公務要忙!”
桃嬪倒也是乖巧,順從,立刻往慕修羽的懷中蹭了蹭,楚楚可憐的道:“皇上,臣妾並不在乎什麼功名利祿,更不在乎什麼高高在上的身份,臣妾要的便是永遠陪在皇上的身邊,替皇上分憂解難,隻要皇上能在閑暇之餘能夠想起一二臣妾的好,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如此一番通情達理的話,惹得慕修羽又是心疼又是愛憐,兩人好一番溫存,慕修羽才放開她道問道:“不過,話說回來,桃兒,你說熊沙白與五毒族暗自私通,欲勾結在一起,目的便是使百裏國輸掉此次的比賽?”
聽此言,桃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從慕修羽的腿上緩緩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神情頗有些不自然的道:“皇上,臣妾無能,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熊將軍確實在與五毒族勾結,隻是臣妾敢保證,熊將軍真的在秘密計劃著,欲讓百裏國輸掉這場比賽。”
“你說什麼?”慕修羽驟然眯起眼睛,就連語氣亦是冷了幾分:“也就是說朕這一次仍是不能抓住熊沙白的把柄,更不能置他於死地?”
桃嬪頓時受到了驚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求皇上再給臣妾一段時間,臣妾一定可以拿到證據,而且臣妾也有辦法讓傅莊瓊一直留在皇宮,這不是皇上一直所期盼的嗎?”
慕修羽怒然的臉上有那麼一絲鬆動,然而在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時,這個時候本是緊閉的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緊接著一道隱忍著怒意與絕望的聲音傳了過來:“水桃,你太讓我失望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怎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兩人聽到聲音一起轉頭去看,正看見傅莊瓊憤然的眉頭,蒼白的小臉以及緊握的拳頭,好似隨時都能將二人吃了一般。
桃嬪更是驚恐,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作勢就要去拉傅莊瓊的手道:“姐姐,你聽我解釋,你誤會了,事情不是像你聽的那樣,如果你想聽,我可以解釋的……”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傅莊瓊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蒼白著一張臉,更多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水桃,我待你如親姐妹,你怎能如此的背叛我?原來長公主之所以沒能和白晨廝守在一起,全是因為你,是你通風報信,是你拆散了他們,你怎麼會如此的狠心?你知不知道,長公主她死了,死在了異國他鄉,屍骨無存,我一定要殺了你,替長公主報仇,若不然我就算是死,亦是無顏麵對長公主!”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不吭聲的熊沙白終於發話了:“傅莊瓊,朕在此,豈容你如此放肆。”
說著就要喚人前來,不過卻被桃嬪給阻止了:“皇上,能否讓我和她單獨說幾句話?”
慕修羽看了兩人一眼,稍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待門被帶上之後,桃嬪這才把目光轉向傅莊瓊,有些灰敗的笑了兩聲道:“姐姐,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姐了吧,我永遠也不會想到你居然要殺我?你說我狠心,可是你為了外人要殺我,還說什麼親如姐妹,這便是你所說的親如姐妹嗎?你便不狠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