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瑩萱怔了一下立刻搖頭:“沒,我一定會完成殿下交代下來的任務,隻是已經有好些日子未見到姐姐,很是想念!”
提起楚瑩萱的姐姐,那個一直在暗處幫他煉香的女子,熊沙白的眉頭總是隴上一層揮散不去的陰雲,然而隻道:“待我們計劃成功之日,便是你們姐妹相見之時!”
和楚瑩萱的會麵結束以後,熊沙白重新回到了擂台,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重新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他先是抬頭看向擂台之上的情景。
擂台之上有一躺一坐的兩名囚犯,同時亦有傅莊瓊和蒼莫兩人盤腿坐在地上,麵前擱置著一方矮桌正專心致誌的煉製著香氛,但是傅莊瓊似乎很是吃力,由於染了風寒,嗅覺不靈敏的緣故,此時煉製起香氛來總是笨手笨腳,很是力不從心,可以看的出來,她似乎很是著急,不停的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緊接著再抬頭往慕修羽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了正坐在皇上左側位置上的水桃,現如今的桃嬪娘娘,隻見她把目光緊緊的盯在傅莊瓊的身上,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那笑容裏似乎還帶著些許憎恨。
熊沙白看的眉頭頓時一皺,恰好這時,桃嬪將目光收回之際正巧對上了他的目光,她先是一怔,眼眸中似乎出現了一抹慌亂,又似乎沒有,緊接著朝熊沙白禮貌性的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
之後玉手執起她麵前桌子的一塊點心送到慕修羽的嘴邊:“皇上,這離比賽結束怕是還有一段時間,臣妾喂皇上吃塊點心吧!”
幕修羽現正聚精會神的觀看著擂台之上的情景,這時桃嬪送上他嘴邊的一塊點心,無任何防備的張口吃了進去。
水桃又諂媚的蹭了慕修羽好一會,才故作無意識的將目光移向熊沙白的方向,隻見他已經沒有在注視著她這邊的情況,這才將臉上強行擠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收了回去。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宋蔚玉得了慕修羽的命令前去城外視察難民的情況,難民聚集京師已有半個月之久,這半個月以來他們就像打不死的小強般,無論怎樣的用武力驅趕,怎樣的好言相勸皆對他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軟硬不吃,仍是時不時的鬧騰上一陣,基本上每天都能惹上一些事來。
按理說既是難民,隻管能夠吃飽,好好的睡大覺便也是了,但是他們卻偏不是這般想法,吃飽喝足之後總會找出些事來,逼得城外的守城士兵已經增加了不知道幾波了,畢竟難民的數量實在太多。
另外一方麵,難民恐怕也是仗著五毒族在此,相信慕修羽也絕對不會在外族的麵前發難於他們這些百姓,是以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此時大概是已經到了晌午的時間,那些難民在吃了中午飯之後便又開始蠢蠢欲動,皇上下來旨意,必須將難民困在城外,絕對不允許進城,而那些難民似乎像是某種指令一般,偏偏要往城裏闖去。
所以現在城門外基本上又變成了一團亂,守城官已經無法忍受這些個百姓三天兩頭的鬧著,已經揮起長鞭抽打了幾人,並且還在朝往城裏衝的難民威脅道:“這些個刁民,誰若再敢上前一步,別怪本將軍鞭下無情!”
顯然,那些守城官的威脅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那些難民依舊很頑固,城門外頓時又陷入了混亂中。
而此時一身白色錦衣華服的宋蔚玉站在城樓之上,微撇著俊眉,麵色有些許不悅的注視著下邊的情景,轉頭對著他旁邊站著一個穿著侍衛服飾的男子道:“白幫主,如此繼續鬧騰下去便過分了,什麼時候跟你的人說說消停一段時間!”
沒錯,穿著一身侍衛服飾與宋蔚玉並排站在城樓之上的男子便正是現如今的丐幫幫主白幫主,他仍舊戴著一頂遮擋著半張臉的麵具,隻留有一隻狹長的眸子和涼薄的嘴唇,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依舊是儒雅中帶著殺戮,兩種完全不能融合的氣質混合在一起,總是給人一種震懾,無法被忽視之感。
“怎麼?隻是如此簡單的鬧騰,宋少主便覺得過分了?本幫主可沒忘記他慕修羽是如何的殘酷無情,又是如何的將別人的生命視作草履。”
宋蔚玉深深的看向那被麵具遮擋住半張臉的白幫主,其實並不能觀其他全部的容貌,但單單隻是半張臉,便知此人的相貌不凡,似乎還透著那麼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之感。
“白幫主似乎對朝廷有著很深的怨恨,哦不,確切的來說是對當今的皇上存在著很大的仇恨,但不知白幫主的仇恨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