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瑩萱又看了一眼同樣在一旁乖乖站著的傅莊瓊,開口道:“不知皇上可還記得,臣妾這裏一直保留著先父的一件戰袍,可最近這幾年,戰袍突發惡臭,恰好得知傅大人能夠祛除此惡臭,臣妾便請來了傅大人煉製香氛,是以這庭院中所散發的香味便是傅大人將香氛煉製成功的結果!”
幕修羽哦了一聲,順勢把目光移向傅莊瓊道:“傅大人的煉香技藝果然高超,先是醫治好朕的皇姑的怪病,再是祛除戰袍散發的惡臭,如此一來,百裏國與五毒族的比賽,朕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給傅大人了!”
不提起長公主幕璿還好,一提起,便讓傅莊瓊想起當時的幕修羽是有多麼的絕情,多麼的狠毒,親手斷送了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的皇姑!
“皇上謬讚了,對於比賽一事,微臣一定會盡力而為,但是否能為百裏國爭光,微臣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幕修羽倒也是不介意,手一揮道:“不礙事,但凡傅大人盡力便可。”
他說完之後,又轉向楚瑩萱道:“皇後,方才傲天來此,未為難你吧!”
提起這事,楚瑩萱立刻跪了下去:“臣妾犯了錯,請皇上降罪!”
“噢,皇後何罪之有?”慕修羽發問的雲淡風輕。
於是楚瑩萱將方才傲天來此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將挑釁比賽捉蝴蝶一事攬到了她自己身上,將贏得比賽的功勞一事推給了傅莊瓊。
幕修羽再次轉頭眯著眼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傅莊瓊,之後並不去扶仍跪在地上的楚瑩萱,語氣很是嚴肅的道:“皇後,你可知你如此這般可真犯了大錯,五毒族的族主乃為我百裏國的貴客,豈容你這般無禮?索性這比賽便也贏了,若是輸了,這罪責莫說是你,便是朕也擔當不起!”
“是臣妾魯莽了,臣妾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皇後便在宮中待著吧,朕去瞧瞧這五毒族的族主是否有反悔之意!”
“多謝皇上,臣妾恭送皇上!”
隨著隨行太監的一聲‘皇上起駕’,幕修羽一掀自己的袍角,大步踏出了康福宮。
麗兒立刻走上前去扶起楚瑩萱,有些抱怨的小聲嘀咕道:“這本不是娘娘的錯,娘娘為何要把罪攬在自己身上?皇上好不容易來娘娘宮中一趟,結果連杯茶未喝便走了!”
這時傅莊瓊走過來道:“你難道沒看出皇上這是故意的?試想一下,有哪個君王是願意看著別國騎在自己國家的頭上?皇上怕是早便看那個傲天不慣,正等著找個什麼機會好好挫挫他的銳氣,這康福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皇上的眼線又遍布宮中,相信早已知曉,可為何不選擇在比賽中來,而是比賽結束之後,皇上這明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家娘娘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相反日後定會得到無上的恩寵,也就你這個小丫頭單純,不懂這其中的關節!”
說完之後,她看向站在旁邊,表情寡淡如水的楚瑩萱繼續道:“不過皇後娘娘,我還是要澄清一點,並不是人人都向往這宮中的權利富貴!”
“如今這戰袍的惡臭已除,想必也沒我什麼事了,如此,微臣便先告辭了!”
傅莊瓊離開了康福宮,然而麗兒卻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皇後娘娘,您都把功勞推給傅大人了,她這是什麼態度啊,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未曾有!”
楚瑩萱淺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內殿走去:“麗兒,傅大人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是一個單純的丫頭,這其中複雜的關節豈是你能想得通的,既然想不通就閉上你的嘴,切莫打聽!”
傅莊瓊發現自己感染了風寒是從康福宮回到自己的住所,舒服的洗了一個澡,吃了一頓飽飽的飯,再睡醒之後發生的事了。
當時,她隻覺得頭昏腦漲,渾身無力,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是蒼莫來找她探討具體比賽事宜時,發現了傅莊瓊感染了風寒的事情,之後立刻喚來了太醫進行診治。
然而另外一方麵,傲天也已經製定好了具體的比賽規則,賽場便就設在了皇宮中。
五毒族以製毒聞名天下,而他們所提出的比賽規則便是以製毒為規則,此毒並非是下在人的身上,而是控製著一個小蟲子,再由一個小蟲子控製著參與比賽的實驗者。
若是傅莊瓊並未感染風寒,而是將五毒族的‘毒’好好的研究一番,她會發現此毒和前段時間她曾在江湖上所聽說幫派的五蠱教培養出來的蟲子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當然了,關於五蠱教的事情,她現在可能並沒有什麼印象,但是春娘與她師父緋辭的事情她定是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