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莊瓊頓時見錢眼開的道:“噢,原來不知道我夫君這麼有錢啊!那好,以後我便不擔心我的新衣裳和胭脂水粉沒著落了。”
“瓊兒,你就算不裝扮,在我的眼裏也是最驚豔的。”
她切了一聲,撇了他一眼道:“將軍就會說些好話哄我開心,我看將軍是舍不得那些個銀子吧!將軍真是小氣鬼,我是你的夫人,出去打扮的光鮮亮麗,不也給你長麵子!”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以後那些個銀子都交由夫人保管!”
傅莊瓊立刻展開笑顏道:“乖,這才是我的好夫君!”
熊沙白有些汗顏的意思:“瓊兒,你如此強悍,沒有一點小女人的嬌羞,可讓我這麼一個大男人很是無地自容!”
她頓時咯咯笑了起來道:“隻有你們這的女子才墨守成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笑不露齒的,我們那的女人可是活的很瀟灑隨意的,完全沒有一點束縛,那才叫人生啊!”
“你們那?”
傅莊瓊表情一頓,驚覺自己的失言,咳了兩聲,眼珠子轉了轉,忙轉移話題道:“噢,是啊,咱們那,不過,將軍你有那麼多銀子正好可為日後奪取皇位招兵買馬之用,不過話說回來,將軍應是早知道自己是百裏國五殿下的身份吧,畢竟韓參將在五年前去世,不可能不將將軍的真實的身份告之!”
熊沙白回頭看著她帶著笑意的小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眼神閃卻爍了一下道:“瓊兒,我現如今並沒有爭奪皇位的打算!”
“為何?”她不解的回頭看他:“將軍不是說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拿回來嗎?那皇位本就屬於將軍的,遺詔上寫的很明確,或者難道將軍真的甘心一輩子就這樣隱藏身份默默無聞的做一個將軍?”
他不答反問道:“你為何一定要我奪得皇位?現如今天下四海升平,百姓過的安居樂業,這便說明慕修羽確是一個明君,懂的如何治理天下;殊不知戰爭一起,則會民不聊生,百姓便會陷在水深火熱之中,難道這便是瓊兒所希望看到的嗎?”
“我……”她一時啞口無言,半張臉被憋的通紅,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她確實是有私心,誰不想自己的男人成為世界的統治者,高高在上,享受著萬人擁戴?若是熊沙白不是有五殿下的身份便也罷了,如今有機會成為帝王,為什麼不去努力一把?
另外一方麵,她心疼已經死去的小傅莊瓊,自從有了她全部的記憶之後,她深知慕修羽的為人,是,他確實是有治國的才能,但此人卻凶狠毒辣,翻臉無情,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甚至可以犧牲他人的性命。
而小傅莊瓊便成了他登上帝位的犧牲品,墊腳石,她的癡心一片,卻換來如此的下場,何其可憐,何其無辜。
“誰說奪皇位就一定要武力,也可以智取!”她很是無辜的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達牢房外,熊沙白停下腳步,將傅莊瓊滴落在臉頰上的雨滴撫了去道:“比起那些名利,瓊兒,我更願意和你一起歸隱鄉野,做一對平凡夫妻!隻要天下太平,誰做帝王都無所謂,朝堂上到處都是勾心鬥角,鬥來鬥去,隻會讓自己精疲力竭,哪有開辟一塊麥田,放放牛來的逍遙自在!”
聽到這麼一番表白的話,傅莊瓊放下了所有芥蒂,頓時笑的像傻丫頭一樣,沒心沒肺,她抱住熊沙白的腰身,就往他的懷裏蹭:“將軍,這話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能賴皮。”
蹭完之後,他回頭看向跟在後麵的兩個侍衛道:“正好你們在這,今天將軍說的話可一定要替我作證!”
那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熊沙白打斷道:“我們進去吧!”
傅莊瓊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地牢之中依舊陰森森,因為連續下雨的緣故,整個地牢又處低處,很是潮濕。
光線暗不說,竟還透著一絲詭異,牆壁上的一盞燈燃油似乎即將要燃盡,搖搖晃晃著,但勉強能識人辯物。
傅莊瓊快速找到韓博仕所在的那間牢房,果然看牆角的地上正躺著一個披頭散發,渾身髒兮兮的人。
她立刻興奮的道:“韓老頭,韓老頭,我來看你了!”
叫了兩聲之後沒反應,傅莊瓊頓時有些納悶,拍著牢門繼續叫:“韓老頭,大水都要淹過來了,你還在睡覺,快醒醒,我帶著沈鸞的兒子來看你了!”
那麼一陣吆喝過後,依舊是無反應,那團蜷縮著的背影甚至一動都不動。
她心緒一跳,漸漸湧上一層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