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慕楚所帶領的十萬軍馬在四個部落聯合攻打之下,無力招架之餘,整個軍隊被打的七零八落。
跟在慕楚身邊的隻有兩千軍隊,剩下的兵馬全部不知所蹤,沈鸞自然是一路跟在慕楚的身邊,而韓博仕因為擔心著沈鸞的安危,目光一直未從她的身上挪開,是以他們三人並未走散,一路往北撤退,途徑須臾部落。
當時的須臾部落當政的並不是現在的須君之,而是須君之的父親須於,當時的須君之則是有著一身英氣桀驁的王子;
雖然那時天下戰爭硝煙四起,但須臾部落秉承的是敵不犯我,我不犯敵,敵若犯我,我必攻之的信條,別的國家有更大的野心,欲霸占更多的土地,倒也沒把須臾這麼一個小部落放在眼中,所以即使在戰爭硝煙中,他們倒也過得相安無事。
按照當時天下大勢的情況,每個小國家都想在戰爭中分的一杯羹,而偏偏須臾國卻泰然處之,麵對慕楚的狼狽慘敗,須於表示可以將他們收入城中,但是卻有前提條件。
須於對於戰爭雖然並不參與,但是對外麵發生的事情還是打聽的一清二楚,在得知韓博仕會煉製香陣,便要求在他們入住須臾部落之前,必須在城外布下一個香陣,好保證他們須臾部落世代的平安。
所以須臾部落的護城香陣便是在那時被布下,憑借韓博仕的能力,布下一個護城香陣,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如果手持引路蜂的人一出現,那麼再次破掉他的香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韓博仕布下香陣之後,由沈鸞加固,又加上還有當時須臾國城內一個學術法的女子,那名女子名喚木靈兒,是須臾國術法的唯一繼承人,由她給已布下的香陣安置術法機關。
三人經過七天的努力,終於將護城香陣布置成功,但同時三人之間也建立起了不言而喻的默契。
要說起那香陣的威力,在布下香陣的第二天,就有一個國家看著須臾部落從不對外發動戰爭,便以為軟弱好欺,企圖攻下,擴大自己的領土,待他們接近須臾部落,實際上已經被卷入了陣法之中,一入陣法便不見了蹤影,就這樣那一整個國家因為不明所以,陸續攻之,結果全軍覆滅。
須於在得知這一大快人心的消息之後,大喜若狂,迎慕楚等一行人進城,並且好好的安頓了下來。
在那之後的時間裏,韓博仕很少再見到沈鸞,甚至當他主動去見她,聽到的也都是隔著門她拒絕見麵的聲音。
韓博仕越想越覺得沈鸞是否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因為惦念著她,第二日,又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沈鸞的房間前,剛想再次伸手敲門,可終究是沒有勇氣,垂頭喪氣的轉身往回走,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房門被打開的一陣吱呀聲,他頓時欣喜若狂立刻轉過身喚道:“夫人,我……”
而話還未說完,便看清站在門框邊上的人並非是沈鸞,而是術師木靈兒。
眼前的木靈兒其實長的很是精致小巧,她個子嬌小瘦弱,一身深紫色的裙裝,長長的頭發被編成多縷小股的麻花辮披在身後,頭頂上佩戴著一張紫色的網狀流蘇,乍然看上去,隻覺得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韓博仕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忙開口問道:“靈兒可在房間中瞧見了沈鸞?”
木靈兒頓時意味不明的目光盯著他瞧了一會,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韓博仕頓時欣喜:“那麼她現在如何?是否是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
這一次木靈兒卻沒有再回答她,或許是韓博仕已經等不及她的回答,徑直就打算繞過她,往房間中走去:“我自己去瞧!”
本就在門框邊上站著的木靈兒反應過來順勢攔住他道:“韓大哥,沈鸞姐說了,她現在需要靜心養胎,所以誰也不會見,韓大哥還是不要貿然闖進去的好,畢竟是……”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畢竟是女子的閨房,而且沈鸞姐已經有了夫君,就算韓大哥是以朋友的身份進入,那也須得顧忌著男女有別!韓大哥是男子倒是無所謂,可沈鸞姐是一個女子,女子的名聲和貞潔尤為重要,難道韓大哥真想看著沈鸞被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嗎?”
韓博仕就像是愣頭小子一般,突然被人這麼一提醒,頓時醍醐灌頂,麵紅耳赤,像個大小孩一樣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還是靈兒想的周到,多謝靈兒的提醒,是你韓大哥著急糊塗了!”
木靈兒看著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韓博仕,眼眸下藏著一絲落寞,最終還是扯了扯嘴角,不再答話,就在她轉身打算把房門關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