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已經恢複到了女兒身,而且正一臉幸福的挽著慕楚的胳膊從營帳外並排走了進來,走過韓博仕的身邊時,還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慕楚在自己統領位置旁命人加了一個位置,扶著沈鸞坐下。
而彼時的韓博仕才似乎如夢初醒般,用手指著沈鸞詫異的道:“你,你竟是一個小小的女子!”
這無禮的語氣和動作頓時引來了慕楚的不滿,他剛想開口喝斥,沈鸞及時的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之後,她自己站起身,朝韓博仕所在的方向微微福了福身子道:“韓參將不必擔心,即使我是女子,但先前對韓參將說過的話,做過的承諾也絕對是算數的。”
說著她回頭看了一眼慕楚問道:“對吧,夫君!”
慕楚先是看了韓博仕一眼,眼神中自是存在著些許敵視,但對上沈鸞柔情蜜意的目光,立馬軟了下來,站起身,重新扶著沈鸞坐回位置上寵溺的道:“是是是,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隨後慕楚宣布恢複韓博仕的官職,這在無形中也恢複了他在軍營中的地位。
韓博仕說,在那之後他才得知當時的沈鸞實際上已經懷有身孕,但是這中間同時還有一段小插曲也是他在後來的日子才慢慢的知曉。
當時的沈鸞本在慕楚後方攻下的城池中安心養胎,雖是養胎,但是她也沒閉塞消息,每日裏都會掛念著慕楚,皆會打探著戰事進展的情況,但同時她也聽說了軍營中出現了一個布置香陣的能人,而且還屢立奇功,後來又聽說布置香陣的能人在軍營中受到了冷落。
沈鸞多麼的冰雪聰明,心知這件事定和慕楚脫不了幹係,所以便連夜趕到了軍營,和慕楚進行了一番長達兩個時辰的談話,她雖然同樣會布置香陣,但是因為在懷孕期間不能有過多的勞累,甚至不能嗅到任何的香氛,因為布置香陣的香氛皆為有毒,尤其是腹中的胎兒更不能沾染,況且韓博仕真的有過人之處,若能收到自己的麾下,那絕對在日後的霸業中成為一份中流砥柱,像這樣的人才萬萬不可流入到敵方的陣營中去,若不然他們將會引來巨大的損失。
慕楚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他自是看出了韓博仕的野心,虎雖然厲害,但卻是養虎為患,沈鸞卻說,隻要他同意將他留在軍營中,剩下的事情都交給她處理,她必定會將他收為一個服服帖帖,專門聽主人話的虎。
慕楚沒再發表什麼意見,也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沈鸞便沒有再回到後方的城池中,而是一直待在前線的軍營裏,慕楚每日裏都在研究著接下來大部隊該打往何方對他們是最有利並且能夠有效的擴大領土的戰略。
而沈鸞便也是趁著這個空擋經常和韓博仕交流關於在布置香陣上的一些方法技巧和心得,兩人也算是互相學習,從對方的身上得到了超越以前的認知,這是很大的一個進步。
在交流的過程中,對方提出的建設性的意見之後,竟發現是自己以前所不了解的,把對方對‘香陣’的理解和技巧如果加入到自己的香陣中,那麼香陣便會爆發出更大的威力,發現這一點之後,讓他們欣喜不已,兩人便會投入到更多的時間在和雙方的交流中,甚至嚴重到廢寢忘食。
最重要的一點是,韓博仕隻會布置香陣,對於其他煉香上的技巧一概不通,而沈鸞卻恰恰相反,不但在香陣上有心得,更在煉製其他香氛上熟能生巧,小到調配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香精和香油,大到那些可以治病的香粉,以及毒香和毒香相匹配的解毒香氛,甚至對毒蟲也頗有研究。
聽到這時,莊複簡直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沈鸞可真的是全能啊,在她所了解的煉香界,那些所不同領域以及不同種類的香氛,沈鸞似乎全部有所涉獵,不單是會,而且還精通,這也就不奇怪,韓博仕在說沈鸞時,用到了‘絕頂聰明’來形容她。
兩人無事時,沈鸞經常會給韓博仕煉製一些香陣之外的其他香氛。
見識到了那些奇妙的香氛之後,也就是在那時,韓博仕是真正的心服口服於那個絕頂聰明的女子。
跟著韓博仕的思路,莊複也仿佛身臨其境一般,看遍了這個絕頂聰明的女子是如何的成為了一個傳奇,她甚至都不再好奇韓博仕的後續發展如何,而是迫不及待的問道:“後來呢?後來沈鸞怎麼樣了,又發生了什麼事,她現在可還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