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黑衣人就在熊沙白這微微出神的間隙,舉刀砍來,來不及細想,熊沙白先是往後退開,躲過了一輪的攻擊,緊接著想法子逃脫,而不是在這苦戰!
白霧之中的傅莊瓊此時正麵色蒼白的靠在桌腿上,她微微有些呼吸困難,額頭上更是溢滿了虛汗,她以一雙虛弱的眼眸看著在對麵站的筆直的木偶人巴仙掌。
此時那木偶人嘴角上揚上一抹詭異的弧度,看的傅莊瓊心裏泛起一陣陣冷意。
她強自撐著桌沿站起身子,手再一次往布袋中掏去,卻發現那裏仍是一片虛空。
是的,在這個陣法中,不能用桌子之外的任何香料,就比如她布袋中之前就存好的香料,現在隻能看,不能用。
對麵的木偶人機械般的用勺子舀起一勺粉末,倒進了煉香碟子中,那一刻,傅莊瓊隻覺得先是嗅到了一股莫名的香味,然後整個人頓時像被狠狠的重擊一般,幸虧及時的抓住了桌子,才不至於再次摔倒。
她逐漸的感覺到了此陣的恐懼之處,雖然熊沙白說出來的話一向討人厭,但是這次真的是被他說對了,隸屬氏的調香之法完全與百裏國的不同,可以說對方是更加的邪惡。
而且比賽規則也完全不同,百裏國的比賽是看最後的結果,以及煉成香氛之後的效用,而隸屬氏的就像是圍棋對弈一般,準確的來說就是按照博弈的原理。
桌子上擺放著各種香料,輪到誰,誰便往碟子中加香料。
因為傅莊瓊對於對方的煉香手法完全不懂,剛開始隻是胡亂的加了幾味,輪到對方後,那個木偶人每加一份香料,她便能聞到一股莫名的氣味,緊接著身體便會遭受到摧殘!而且這摧殘來的莫名其妙。
幾輪下來,她已經逐漸的體力不支,不止這陣法,還有這隸屬氏的這煉香之法,都透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或許這就是熊沙白所說的,兩國煉香技術所不同之處,對方的煉香技術是由醫術演變而來,那麼便也能解釋的通,她身體為何會莫名的傳來不適,殊不知雖然醫術能救人,但同樣也能害人。
想明白了隸屬氏鬥香的套路之後,傅莊瓊變的越發的謹慎,現在輪到她往碟子中添加香料。
最關鍵的地方於桌子上擺放的香粉全部都是白色,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它有何功用,或者說鬥香的過程中隻能靠聞,聞出哪味香料具有殺傷力,便往碟子中加去。
先前,她加的都是帶著一股清幽香味的香粉,那麼這一次,就選擇一味存在異味的香粉。
當她把香粉放到碟子中時忙睜大眼睛看著對方的反應。
可木偶人隻是後退了兩步,並沒有像她那般又是摔倒,又是痛擊的,難道是香味又加錯了?
就在她麵色慘白之際,輪到木偶人加放香粉,毫無意外的,傅莊瓊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一記錘子擊中一般,鈍痛的她差點背過氣去,突然喉嚨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她沒看到的是,所吐出的血有幾滴濺落在了碟子中,隻是瞬間的事情,對麵的木偶人突然全身著起了大火,緊接著消失不見。
而周圍本是白茫茫一片的場景,突然起了變化。
另一陣法中的巴仙掌同樣吐了一口鮮血出來,她捂著胸口,微微的喘息,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斷的搖頭:“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在旁邊的巴薩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急忙走過來扶住巴仙掌問道:“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