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進了陣,前一秒眼前還一片清明,隻是一步的距離,眼前頓時一片黑森森,甚至還能聽到狼嚎的聲音。
傅莊瓊頓時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宋蔚玉的身邊靠了靠,這才觀察起眼前的情景,基本上視線是不怎麼明朗的,前麵一望無際的是黑森林,看不到頭,而周圍還有些許的白霧在飄蕩。
她突然想起什麼,往後看去,隻見他們方才的進來時的門已經自動消失,現在身後同樣是一片陰氣森森的黑森林。
傅莊瓊咽了咽口水,一種恐懼油然而生,雖然這種陣法她是現代影視劇中也看到過一二,當時真的覺得沒什麼可怕的,可為什麼身臨其境之後,竟怕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左顧右盼之時,突然看見旁邊有一顆正開的妖豔的花朵,好奇之下,作勢去摘。
“別動!”一聲冷喝,又把她嚇了一大跳,傅莊瓊愣愣的看向站在前麵回頭看她的熊沙白:“這,這,怎麼了?”
他冷冷道:“陣裏出現的東西,不是毒物,便是機關,你貿然動手,隻會害死大家!”
傅莊瓊急急的縮回手,再也不敢亂動。
熊沙白這才移回目光,重新凝眸看著前方,前方的四人各占了四個方位,蒼寞蹲在地上看著土壤,又拿起一粒土放在鼻尖嗅了嗅。
女風水師叫秦落,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二十歲出頭,此時,她正拿著一方羅盤,對著各個方向,不停的卜算,而那個男術陣師叫雲鶴,看上去年齡稍大一點,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這兩人都未在朝為官,好像是官員們專門舉薦上來破陣的。
此時雲鶴正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著她看不懂的八卦圖。
就這樣一行六人在入口處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卻沒有任何的進展,傅莊瓊本來先前還有些恐懼的,此時因為時間的消磨,又加上這周圍隻是環境恐懼了一些,實際上真的沒什麼可怕的,當然了,現在還有閑心和旁邊站著的宋蔚玉說話:“他們都在幹嘛?”
宋蔚玉把目光從遠處移到她的臉上道:“當然是想辦法破陣!”
“既是破陣,這都多長時間了,怎會沒有一點動靜?”
宋蔚玉倒是沒有麵對前進不得被困在此處的凝重,問道:“王妃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傅莊瓊左右看了看,好辦法她還真的沒有,她又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問她等於問一傻子,此時她發出自己的疑問:“我們為何不往前走?”
宋蔚玉答道:“就算往前走,也無任何的用處,不管我們走到哪,都始終會被這片黑森林包圍,唯一的辦法就是破掉這片黑樹林,轉換到另外一個場景。”
這個解釋言簡意賅,傅莊瓊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眼前的這個黑森林倒像是迷魂陣,障眼法,解決的方案並不是想著該如何衝破這片黑霧,而是觸動某一機關,尋找著一個小小的缺口,就像是一個吹飽的氣球,但凡紮破一個小針眼,那麼這整個氣球都會徹底的瓦解。
想到這,傅莊瓊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立在地上,迎著風飄蕩的妖豔的花朵。
她隻是略一沉思,之後毫不猶豫的伸手拔了它。
站在邊上的宋蔚玉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那一舉動,大驚失色的喚道:“王妃,不可。”
可是已經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