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眼睛一凝,道:“不知道!”
不知道的人通常都知道,隻因為他回答得實在太快!
所以,笑天的眼中越來越冷,不再言語,顯然是想要結束這一場談話。
客棧內,人們已經走光。
空氣冷。
殺氣更冷。
人類永遠也是一種不喜麻煩的動物,特別是要命的麻煩!
所以,客棧內隻剩下那麼幾個人。
笑天的眼睛眯起道:“想要殺人,便來吧!”
他的話語剛落,他的腳下殘影閃閃,人已不見。
三個殺手的眼中微變,腳下光芒閃閃,飛影般向著門外射去。
客棧內此時,已剩下小畫與啞子,還有那縮在桌子下麵的掌櫃。
啞子眼睛通紅,但他的身子依然一動不能動,一絲絲光芒在他的身上流轉,小畫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不知是憂是喜,是冷是熱。
一條長街,夜街,雪花飄飄。
冷,冰冷。
整個世界籠罩上一層白色。
天冷,人冷,殺氣更冷。
白色的雪,黑色的夜。
這豈非本就是死亡的顏色?
死亡,這是一個死亡的夜,死一般的寂靜,死一般的氣息。
他一動不動,毛發飄飄,眉間的人頭骨印記魔氣森森,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深藍,海一般深,天一樣藍,他的眼睛看向前方。
前方的人一動不動,人是三人!三個仿佛自地獄來到人間的人。
殺氣無限激射。
三人並排,殺氣無限人。
三個殺手一動不動,眼睛冰冷的盯著笑天。
笑天也一動不動。
夜的顏色仿佛越來越沉。
冷血的頭依然深深的埋了下去,一絲絲長發蓋住他的半邊臉,藍衣飄飄,殺氣自身子中自然而然的外放。
冷落的眼睛已然合上,殺人的時候調整情態是他必要之事,他的眼睛一合,他一身黑衣仿佛融入了夜間,不分彼此。
冷靜的眼睛冷靜,超常冷靜,全身力量流轉,玄功運達全身經脈,一身白衣獵獵作響,殺氣稟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殺氣凝聚到了極限!
殺手的殺氣重不重?
重!
三個殺手的殺氣重不重?
極重!
三個殺手的殺氣與一個魔鬼般的人的殺氣碰撞!
空間扭曲,雪花飛濺。
突然,冷血的眼睛猛的一挑,頭已抬起,手中一拍,自乾坤袋之中飛出一把刀,一把半月彎刀,兩頭半月,相反而彎,刀柄正中,他的手已然緊緊握住他的刀,一聲輕喝,身子疾持而去。
與此同時,冷落的眼睛也猛的一張,劍已在手,長劍,劍鋒寒光劃破夜空,他的身子猶如一隻幽靈,他的身子就好似他手中長劍般靈巧,踏雪飛飄,一閃再閃,向著對麵飛去。
而冷靜依然冷靜,靜得可怕,冷得可怕,他仍舊一動不動,他的心髒甚至停止了跳動,他的眼睛卻早就到達前方。
笑天眼露寒光,看著那二人飛來,眼中不露一絲退卻,但,此時,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那站立不動的身影!
是冷靜!
他那一雙眼睛如蛇,毒蛇!
他死死的盯著笑天,給人一種不知何時會猛的一撲的感覺,可怕之極。
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何時會給你不到的意外。
然而,這樣的環境,這樣的人!‘意外’通常隻有死亡一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