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的一隻手在小畫的身上亂摸。
小畫那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緊緊扣住笑天的脖間。
然而,笑天的另一隻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他的刀,那把血紅之刀!
他的刀仿佛與他的手已經融為一體,手即是刀,刀即是手,不離不棄!
這時,姬美君的美眼一冷,口中冷道:“男人都一個樣,還不是逃不過我的手掌,死吧!”
她的手已動,她的刀已出,她的刀閃電而出。
刀出,刀已至,沒有多餘的花樣,隻有殺人的色彩,與殺人的機動,殺氣,刀芒,刀已至!
笑天的世界迷亂,他欲火梵身,他的眼睛紅,通紅,突然,意識深處,一股可怕的危機感自心底傳來!
是死亡,死亡的氣息!
對於這種氣息,他最為熟悉不過了,因為,他本就與死亡走得特別近。
此時,死亡與他無限近。
然而,這時,他的眼睛閃過一絲深藍,藍如天空,深似海洋,他狂亂的手突然停止,他的頭猛的一下別過。
他就好像一個敏銳的流浪狗!
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寒光,一把短刀無限放大,快,無限的快,刀已至,刀如寒冰,零點幾秒的時間,他的眼中短暫的閃過清明,他的口中急速喘氣,他的毛發飛起,他的汗毛直立,他的眼睛收縮,他的口中一聲大吼:“但將冷眼看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魔瞳之光,開。”
紅,他的眼睛血紅,血紅之色閃過,雙眼放光,血光射出。
嗖嗖嗖這是死亡的光芒!
姬美君的手中瞬間停滯,她隻覺身上的精氣竟絲絲流失,執刀之手去勢一滯。
然而,就那麼一滯,這麼一瞬間,一切都扭轉了。
生與死的距離豈非通常都於這一瞬間?
他的刀出!
刀,是那把可怕的刀,好比他的人一樣可怕的刀!
刀如血,死亡的刀,死亡的顏色。
他的刀已出,既然是死亡的刀,那麼,是不是同樣帶來死亡?
刀出,刀已過,紅光瞬間一閃,快到雪花都來不及落地!
他的手是冰冷的,他的刀更冷,一個人或許會被美麗的東西遮蔽眼睛,但,一把刀卻永遠不會,它隻會一樣東西殺人。
而殺的人也永遠不分類別,不管是美人還是醜人!
美姬的眼睛突然瞪大,她的眼睛之中隻有一道血紅之光,這是一道刀光,刀光快極了,快到她無法閃躲,這簡真就是她的惡夢。
她不信,她漂亮的眼睛之中充滿不信,她不信他會在她的神通之下清醒!
但,他清醒了,不管清醒多久,這一瞬間,他的確清醒了!
所以,她不得不信,也不能不信!
刀很快,快到不能再快,但,她的眼睛之中,刀卻是放慢了,她的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她的美眼緊緊盯著那刀身劃來!這時,她竟又不信,她不信他會殺了她!她對她自己有自信,她對她自身的美色有自信!
但,她不了解,她不了解笑天的刀!他的刀出,必有人死,刀出,一去不回頭!
這是一把不回頭的刀!
刀光閃過,她的眼睛渙散了,她的自信徹底崩潰了,她的身子倒下去,一刀兩斷,血湧泉般噴出,她美麗的麵容快速蒼白,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年華,一點點向著蒼老流去!
一個美麗絕豔的人一下變成得醜陋可怖!
難道,這才是她本來的麵目?
的確,紅粉佳人休便老,一切仿佛回歸自然,姬美君死!
笑天的刀已收,刀已不見。
這豈非是把專為殺人而生的刀?
他的眼睛又狂亂了,他的眼睛血紅,他的口中喘氣,熊熊欲火再次梵燒,一發不可收拾。
雪地之上的人兒仿佛春天的花朵,她的眼睛迷離,她的口中低吟,她的身子一下再次抱住他的身子,她的身子在他的身上磨擦,她的手在他的身上亂轉,她紅撲撲的小臉上嬌喘。
他的眼睛更紅了,他終於再也守不住那心中最後的關卡,他的身子一撲,他的身子壓在她的身子上。
喘息聲。
輕吟聲。
雪花飄,雪花之上滿春色。
天冷,雪冷,冰天雪地也好似融化了,仿佛經受不住這火的梵燒而融化了,這火,是欲火,人類最為原始的欲火,一時間,天翻地覆,春色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