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
雲彩?
是誰在遠方?
是誰的雲彩?
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孤獨與無奈。
此時,他一動不動!
他的手沒有動,他的臉也沒有動,他的眼神更加沒有動。
他仿佛一個木雕泥塑,就這麼站著怔怔發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是永恒?
還是刹那?
突然,一陣風吹來,那風仿佛帶來無盡的愁絲,刮起葉千秋的衣袂!
風,是冷風!
無情的風。
然而,一道身影自風而來,以狂風之勢,撥開雲層,身披初日之芒,化身為天之驕子而來。
一個青年不知何時已站立華山之巔。
他的人未到時,殺氣已將至!
他一臉蒼白,蒼白得陰氣森森,雙眼之中殺氣無限,神態間卻高高在上。
這青年竟是從客棧出來的那高傲青年。
無疑,他就是年輕一輩的天才,莫家莫長空!
隻見他眼神之中充滿了居高淩下的味道,他以一雙伏視眾生之眼,迎向葉千秋。
莫長空輕蔑的目光不屑的看著葉千秋,仿佛一隻大象看著一隻婁蟻!
然而,葉千秋的眼睛沒有一絲色彩,他的聲音之中更沒有一絲感情,隻是靜靜的道:
“你來了?”
聲音之中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仿佛一個看透世俗將近幕年的老人,另人隻聽他的聲音便會使人覺得這是一個看透生與死的人!
那莫長空聞言,輕笑,輕蔑一笑。
“不錯,我來了。”
葉千秋也笑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淒笑,笑得那麼苦澀,那麼悲傷。
葉千秋笑完,雙眼突然一冷,冷冷的道:
“如果不是你們莫家如此的卑鄙,如果不是你們拿我的家人要挾,你會死得很慘!”
那莫長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煞氣,他的臉上扭曲,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葉千秋。
“葉千秋,這是你自找的,你拿什麼與我鬥?你以為你比我強?我以為那次我真的敗了給你?”
他的話語使他的臉上終於又升起一股高傲之色。
比這高山更高,比這高山更傲。
莫長空又笑道:
“你錯了,葉千秋,你錯了,即使你比我強,你能強得過我莫家?”
葉千秋的臉上閃過黯然之色,過了片刻才又用一種譏諷的眼睛看著莫長突,笑道“的確,我沒有你莫家這樣的背景。”
莫長空聞言一臉的高傲,嘴角升起一道不屑。
“有些人天生就高貴,有些人天生就是卑微。”
葉千秋仰頭又喝了口酒,他的眼睛看向遠方。
“我沒有靠什麼,我獨自一個人修練至今,難道這也有錯嗎?你們莫家為何非如此苦苦相?”
他好像自言自語。
語音之中充滿了無奈,充滿了無力。
是對命運的無奈?
還是對世情的無力?
沒有人知道!
莫長空聞言嘴角翹起,他的眼睛神彩炯炯,聲音充滿高高在上的力量,道“有些人天生就是一些人的踏腳石,而你注定就是我的踏腳石,明白嗎?”
葉千秋眼神空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惑。
那是不是對命運的不解?
葉千秋眼神哀傷,仿佛黃昏裏的落葉。
“真的是這樣嗎?真的嗎?”
“怪隻怪你太耀眼了,耀眼到隻能當我的踏腳石,因為,我天生高貴,明白不?下輩子學聰明點,做人要低調!”
那莫長空哈哈大笑道。
他的笑聲狂妄之極。
這種笑聲聽在人的耳裏是如此的另人討厭。
笑聲傳來,葉千秋終於回過神來,隻見此時的他冷靜無比,眼神之中也再沒有半點感情。
“你們說過,隻要我輸,你們就不會動我的家人是不是?”
“不錯,你注定是我莫長空的踏腳石,隻要你好好配合,把戲演真,我會守信的,現在,人可以放心地去死吧!”
隻聽死字一出,莫長空長發在空中飄蕩,一雙眼睛銳利無比,隻見他雙手合十,口中念訣。
“金烏變,太初之芒,大日橫空!”
隻見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隱隱間從他頭頂出現一個太陽,細細一看竟是一隻三足金烏在其中偏偏起舞。
刹時間,周圍溫度開始急劇上升,一絲絲太陽金炎在空氣中禰漫。
那是太初之光,太陽金炎,隻見莫長空伸手一指而出,他頭頂的三足金烏展翅疾射而去。
葉千秋見狀,二話不說,一拂衣袖,口中念道“冰魄神針,一眼萬年!”
隻見隨著他聲音一道細線射出,真的好似一眼萬年似的,快,無限的快,時間好像停止,好似過去很久,好似一眨眼。
這一刻,仿佛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一道細線帶著一股淩厲的穿透力向那金烏疾馳而去。
一聲聲轟轟炸響,隻見兩股力量對持空中,引得一陣陣狂風亂刮。
那兩股力量是冰與火,一種極熱一種極寒兩種力量相對產生出了強烈的風力,隻見四麵的石頭被狂風刮起,莫長空與葉千秋兩人相既一退再退。
狂風靜,沙塵散,兩人不約而同的刹住身子,雙眼交碰,在空中擦出火花。
過了片刻,那莫長空眼中閃過寒芒,一手點眉心,口中念念有詞“金烏變,萬法皆靜,十日橫空!”
隻見十個太陽在他頭上升起,周圍的溫度比剛才高了無數倍,一股恐怖的熱量仿佛要煮天梵地溢出,一切都變得靜止了,除了熱量仿佛這世間隻剩下毀滅!莫長空雙眼陰寒,一手指向葉千秋,隻見那恐怖的十日疾射向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