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和張文耀的談話之後他內心深處到底怎麼想,但還是達到了林忘川想要的效果,這兩天的治病他一直都沒有出麵,也沒有讓人幹擾,似乎就打算這樣不管不問下去。而張淩雪也十分認真,對於父親的藥,從買藥到煮藥到喂藥都是她一人操辦,每天寸步不離的守著父親,隻為了他的父親能夠醒過來。
這天黃昏,林忘川正坐在屋子裏看書,突然敲門聲響起,林忘川喊道:“請進。”
“林醫生。”門被推開,王越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表情焦急,說:“林醫生,甕菲帶來了一個專家說你做的事情都不對,現在正喊著讓你去當麵對質談一談理論,還說中醫針灸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林忘川微微皺眉,放下手裏的書起身說:“走,去看看。”
說實在的,林忘川對於這種人已經見過太多了,鄙視中醫的, 看不起中醫的,甚至是覺得中醫就是騙子的可以說是數不勝數。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懶得和這些人交流溝通,能避免就避免,避免不掉也就沒有辦法。這次他就避免不掉了,如果他不出麵,很可能那個專家就會把他至今為止所複出的努力全部白費。
“來了多少人?”林忘川問。
“也就他一個。”王越說。
“甕菲請來的?”林忘川又問。
王越點頭,臉上也顯露出對甕菲的不屑,說:“沒錯,林醫生,沒想到之前看著她恨不得張先生能夠立刻就醒,我還以為他們之間是有真正的感情呢。沒想到,張小姐一回來,就一下子原形畢露了。”
說到這個,林忘川也覺得奇怪,隻是他之前忘記問了,此時被王越再提起,他問:“為什麼張小姐回來他就怕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張小姐是有繼承權的吧,畢竟是唯一的女兒嘛。她一個靠著美色嫁過來的女人,要是不給自己存點積蓄,她圖什麼?”
林忘川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快步走到了小院內,此時張淩雪正擋在門口,抿著嘴一夫當關不讓人進去。而院內站著甕菲和張文耀,以及一個正在苦口婆心和張淩雪勸說的老頭。
“張小姐,你聽我的吧,中醫都是偽科學啊,中醫的人無非就是想騙錢而已。你要是想救你的父親,就聽我的去正規的醫院治病啊,要相信科學啊,要相信現代文明啊。”
張淩雪怒斥道:“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們覺得我爸沒救了才讓他回來等死的,結果我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你們就非說中醫是假的,你們簡直就是無恥,無恥。”
“我沒有騙你啊,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假象, 假象。”
張淩雪看到了站在院門的林忘川,臉上立刻露出微笑,喊道:“林醫生,你來了。”
“恩。”林忘川走上前,衝著張文耀頷首,隨後他又瞥了一眼一旁做賊心虛的甕菲,最後才看向老頭,說:“你好,我是林忘川,不知道您是哪位醫院的專家?”
老頭瞥了眼後就用著一種鼻孔朝天的態度和天下唯我獨尊的語氣衝著林忘川哼道:“我是華夏醫學院神經專科的導師,我是夏遠航。”
“哦,原來是夏專家,久仰啊。”林忘川笑著客氣了幾聲,他並不認識這個人,不過他對華夏醫學院專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可是華夏最有權威代表的學院了。畢竟沒有哪個學校敢以華夏醫學院為名,最次都得在上麵加上一個地址才可以,而唯獨隻有這個學院可以這樣,還是經過國家領導人特批的。
“你就是林忘川?”夏遠航依舊在用鼻孔看人,雖然個頭不高,但恨不得把鼻孔朝著天才好彰顯出他的氣勢。
“是我。”
“哼。”夏遠航把頭扭到了一邊,用著一股子教訓的語氣說:“你別以為用著運氣和幾個偏方治好了一些病人的病就可以忘乎所以,你們中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很清楚,招搖過市,還讓人喊你什麼華夏小神醫,我簡直就對你的行為所不恥。你把我們這些專心醫學的人放到哪裏去了,你才多大年紀就敢自稱神醫,你簡直就是在給我們醫學界摸黑,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還要邀請你參加國際醫學大賽,難道是要讓人看到我們出醜嗎?”
夏遠航一股腦就說了一堆,把林忘川以及中醫給貶低的一無是處,語氣高傲的就如同他是天上的神仙,而林忘川則是地上的爬蟲。
“房內的病人,你無權醫治,你那些所謂的針灸方法簡直就是騙人,這種做法無恥,簡直就是無恥到了極點。我勸你,現在最好放棄你的所作所為,否則,這個病人就會被你給治死,到時候你就要承擔全部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