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川很明顯的感覺到張之棟眼眸裏射出來的精光,現如今華夏歌舞升平,雖說老百姓是用不到槍支彈藥這些玩意,但黑道也都有,可極少會有人明目張膽,那天他聽說出現了兩把槍,當即憤怒的拍桌,隻不過此時此刻他沒有在林忘川麵前表現出來而已。
“是。”林忘川也不隱瞞,說:“我朋友的職業,您可能不太喜歡。”
“哦?”
“殺手。”
張之棟並沒有對這個答案有多意外,反倒是很好奇他怎麼會認識這個朋友:“你怎麼會有這種朋友,你一個醫生,和一個刀口舔血的殺手不搭嘎吧。”
“的確,不過他是我童年好友。”林忘川見張之棟想要深扒,無奈說:“不過我勸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的神秘程度比起隴南集團更加的難以捉摸,隴南集團至少還是在明處,隻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可他們基本上都是少數人都很難知道的存在。”
“他們?這還是一個組織?”張之棟更好奇了。
林忘川不願多說,說:“那天我朋友帶了把槍,這算是他的一個習慣。在野狐山山下,那個老板也帶著一把雙筒獵槍,我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恩。”張之棟見他不願意多說朋友的是,也就不再追問為難,點頭說:“私人攜帶槍支這不是小事,不過山下那個燒烤店的老板也不是什麼凡人,他如果不參與這件事就不追究了。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的朋友幫你吸引了火力,他想要一個人就對付曲南朱氏,未免也太過狂妄了吧。”
“我不清楚他有什麼打算,不過我今天來不是來說這件事的。”
張之棟原本以為他是來說這些事的,可聽他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笑道:“哦, 還有什麼好玩的事,說說看。”
“蕭弱水,您還記得嗎?”
“恩,記得,白起死之後最大的受益者嘛。她現在可算是如日中天,做事也比白起有分寸。”張子棟誇讚道。
“今天她來警告我,並且告訴我她背後的人就是曲南朱氏。不過我當時提醒她要小心,她立刻就做出了選擇, 願意站在我們這邊。”
張之棟眉頭微皺:“她的反應,未免也太迅速了一些,這個女人來曆不凡,需要小心啊。”
林忘川有些汗顏,繼續說:“然後我就拉她入夥了,很抱歉,我應該和你先商量一下的。”
“這樣啊。”張之棟站起身來回踱步了幾圈,忖思之後說:“她是個聰明人,她應該知道,一旦加入了就不能退出了。你都和她說了什麼?”
“隻是說了一個大概的意向,她表示很想和您見一麵,私下麵談。”林忘川說。
張之棟恩了一聲,並沒有責怪林忘川的冒失,點頭說:“事已至此,她如果能加入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既然這樣,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放心,你想做什麼大膽的做。不然我何必要你去做,聽話的人多得是,我需要的是破局的人啊。”
“那,您是答應了?”林忘川好奇的問。
“恩,這樣吧,我自己會和她聯係就不需要你麻煩了,這顆棋如果下好,那就是一顆受益無窮的棋子,很可能就會定下整個棋局的走向啊。”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林菀推開門,問:“你們爺倆說完了嗎?說完了就下樓吃飯吧,沒說完也下樓,別等飯涼了把我兒子給餓著了。”
“哈哈哈,說完了, 說完了,走,咱們下樓吃飯。”
三人下樓吃飯,飯菜自然是極為豐盛,林菀對林忘川極為照顧,所有飯菜的口味全都是按照著他的口味來的。
吃飯完後,林忘川又給林菀看了她的腰部頑疾,寫下了治療方法後,這才帶著將近五公斤的醬牛肉在兩人的目送中離開。
坐在車上的林忘川扭頭看了眼副駕駛上的醬牛肉,陷入了沉思。張子棟顯然對和心無很感興趣,不出意外已經有人在著手調查了,至於能查出來什麼,得看他們的造化,但他覺得,自己應該提醒和心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