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是誰。”
“請坐。”男人伸手指向他麵對的座椅,禮貌十足,等到林忘川坐下之後,說:“我叫王瓷,是陸小小的未婚夫。”
林忘川身體猛然一震,他被眼前這個男人的開場白給震懾到了,陸小小的未婚夫?
先不說這個模樣倒是有幾分淩厲,可名字卻有幾分女性化的男人真實身份,可就門外站著的三人而言,就已經表明這個家夥的來曆不淺。林忘川曾經也在沒事的時候瞎琢磨過陸小小到底是什麼人,也曾猜到過陸小小可能是某個富家女,叛逆出逃。
所以林忘川這才這麼努力的賺錢,希望自己能夠在某一天,被她的父親所瞧得上,能夠光明正大的迎娶陸小小,而這也是陸小小一直以來對他的期望。
可是現在,就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夜晚,一個姿態優雅,一舉一動裏都透著高貴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告訴他,他是陸小小的未婚夫,林忘川難以接受。
“不信?”王瓷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問:“喝點什麼?”
“不用了。”林忘川搖頭,說:“你是不是陸小小的未婚夫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陸小小是我女朋友,趁著我還沒有生氣之前,你最好直奔主題。”
王瓷估摸著也沒有想到林忘川會這麼說,笑了笑,仍舊是不溫不火的模樣,說:“我來個你講個故事,怎麼樣?”
林忘川沒有說話。
“在很多年前,有兩個世家交好,他們關係莫逆,情同手足。而在二十年前,兩家的媳婦同時懷孕,於是家裏的長輩就說,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就定個娃娃親,如果是同性,那就此時就再也不提。”
林忘川冷笑道:“所以,你就和陸小小定了這個娃娃親嗎?什麼封建社會的套路,好笑。”
王瓷隻是看了眼麵前不屑笑容的男人,說:“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我在講故事的時候,也麻煩你聽的認真一些,不要瞎猜結局,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林忘川閉嘴不言。
“十月懷胎,兩個女人同時進了產房,一前一後生出了一女一男。女孩,是陸小小,而男孩,則是王苑。”
林忘川微微皺眉,沒有猜到其中緣由。
“是一男一女,自然都是兩家滿心歡喜的事,長輩們都很高興,而各自的父母也都鬆了口氣。可是就在某一天,這兩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孩子,同時得上了一種極為嚴重的病”
“陸家看著出生還未滿三月的小女孩愁白了頭發,而王家也不願意讓自己可愛的孫子就這麼離開人世。後來醫生說,這兩個孩子可以存活一個,但必須要犧牲掉另外一個。兩家人為此爭論不休,差點將數百年的情意就此決裂,後來長輩站出來,壓下這件事,用天意來決定。”
王瓷說到這裏,麵有哀容,說:“我爺爺寫下了兩張字條,一張生,一張死。誰抽中了生,孩子可以活,而家族卻要為另外一個家族的新生命的逝去做出彌補。兩張字條被放入小球然後丟入透明的箱子裏,由兩個孩子的父親自己選擇。”
“最後,那個女孩抽到了生,抽到死字的母親哭昏了過去。那個幸運的小女孩活了下來,不過因為她的從小身體不好,所以在她一歲的時候,由長輩說取個賤名好養活,她的名字從陸溫雪該名成了陸小小。”
“而在那個出世還沒有享受過這個世界關愛的男孩夭折後三個月,他的母親就再度懷孕,十個月後,一個男孩出生。根據陸家的做法,他們害怕這個孩子再度夭折,所以取名王瓷,希望我能夠瓷實一些。”
“好在,自從那場幾乎災難般的事情過後,兩個孩子平安長大。而陸家為了彌補王家,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上後退之後,再度和王家簽下了婚約。雖說陸小小比我大上一歲多,可她是我的未婚妻。而我從小,也是把她當做我的未婚妻一樣對待,我的父母,長輩更是全盤接納這個成年後就可以擇日嫁入王家家門的女孩。”
說到這裏,王瓷看向林忘川,笑著說:“如果你說,這隻是一場所謂的封建殘餘,陸小小是在做出正確的選擇,我無可厚非。可是,陸小小的身體裏流著的是我哥哥的血,她的心髒,是我哥哥贈與她的。她,又有什麼資格逃避自己本該完成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