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騾子山,果然已經十二點過了,夜已深,山裏寂靜的很,呼吸聲都能聽到。

烈若水睡了一覺,醒來還是覺得餓的慌。

她都是這樣,更不要說邢世東和那個司機了。

“這會兒他們還在那裏修補房子嗎?”

烈若水有點擔心,“都這麼晚了,難不成要做一個通宵?”

如果是那樣,誰能夠承擔得起?

這麼多戰士,都在這兒耗著,這也太過分了吧?

邢世東讓戰士把車開到山腳,臉色寡淡,拿著電筒看著幽深的夜色,“他們還在山上,我們這會兒隻能走上去了。戰士們之前開過來的車出了故障,不開一輛來,天亮了都沒辦法回去。”

原來是這樣。

烈若水多少有點了解了。

邢世東讓戰士在下邊等著,“這附近的村民不太對付,之前那車,就是他們給撬壞的,基地的車他們都敢打主意,更不要說我們了。你還是要注意安全。”

那個開車的戰士點頭,“放心吧隊長,我們這兒有三個人,守著呢,等到天亮就行了,你們那個時候,也搞好了。”

這事情麻煩死了。

烈若水心裏挺愧疚的,要不是和那個女人吵架,說不定這些戰士,還不用來這兒。

她跟著邢世東上山。

山路並不好走,都是泥濘路。

下了雨容易滑。

這山上樹木倒是有,但是沒什麼依仗,邢世東走在前邊,牽著烈若水,往山上走著。

聽說那一家人,住在山頂,但是這次暴風雨太嚴重,把他們的屋子都摧毀的差不多了。

烈若水也不知道當地的村長是怎麼管理的,這種事情,就不應該由部隊插手。

她在心裏憤憤不平,“東哥,雖說我們是應該為人民服務,但是這一次,確實太過了吧?多管閑事了點。”

如果不是多管閑事,他們早就在部隊裏待著了。

邢世東也無奈,“當地村民要求,如果我們不管不顧,那才是最糟糕的。”

他們在這兒駐地,原本是進行秘密訓練。

生怕和當地人有什麼牽扯。

但若是真的對當地百姓的遭遇視若無睹,那也會受到譴責。

這名聲如果傳出去,破壞了軍人形象。

這也是讓人頭疼的。

山路滑,烈若水出門的時候,換了雙雨靴,在鎮子上逛了一圈,去醫院前洗刷了遍,現在上邊全是泥。

她好歹也是經過特種訓練的,沒當回事兒,走到半山腰,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這地兒高海拔,她是有點不適應的,這麼劇烈運動下來,更是有點吃力。

“怎麼樣?”

邢世東握住她的手,語氣有點愧疚,“時間不充足,不然我派人送你回基地。剛才不該讓你上來。”

可是讓她在下麵待著,他又不放心。

“我沒事兒,要是這點山就能難住我,那我這幾年的兵不是都白幹了?”

烈若水笑眯眯的,回握住他的手,“幸好你讓我跟你上來,不然的話,我看著你一個人上山,該有多擔心啊?”

話是這麼說。

但邢世東還是心疼的很,“等回去了,我給你做好吃的。”

他廚藝一向不錯。

烈若水眯眼一笑,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