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若水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
她臉色極差,不等她開口,顧若寧又道,“陸西玦和你可不一樣,之前江景潮告訴你,她結婚的是一個男同,你不信,那是你蠢,不代表她就做了什麼,思想肮髒的人,永遠都是髒的。”
顧若寧眯眼,“讓雲染當未婚妻這個主意,是你出的,還是烈川?你想著保護陸西玦我信,但是我不信,那幾天,讓小西一直待在東瀛,不讓烈川去看,沒有你的阻止。”
的確,那個時候烈川想去看陸西玦,但是都被阻止了。
烈若水不想讓陸西玦摻和這些事情來,她心裏知道,陸西玦是個好人,但就是不希望她和哥哥有什麼聯係。
“從小到大,除了你爺爺奶奶,對你好的,應該就隻有烈川了吧?他和陸西玦在一起後,對你的事情不管不問,你開始不滿意了?哪怕是對待江景潮的事情上,他也表示不同意,你這是在報複呢,還是在行凶?”
顧若寧一句說出重點。
這個烈若水,如果心腸是好的,又怎麼會讓陸西玦在外等待那麼久?
“還有,小西出國以前,應該和你見過麵,但凡你有點心,你都會告訴她真相,但是你沒有,你對一個剛做過流產,又以為愛人背叛自己的女人做了什麼?你不聞不問,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眼睜睜看著她出國,對吧?”
顧若寧冷笑,“如果你當初把她從哪裏出發的信息告訴烈川,烈川至於找她這麼久?故意報錯消息,依烈川的實力,恐怕要不了三個月,就能搜出她在哪兒!”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太難懂了。
要不是烈若水有心理疾病,顧若寧早衝上去打了。
“你現在極力反對她回來,就是怕自己做的事情會被人知道,到時候,你就是被人唾棄的那一個。不過,我也不怕告訴你一件事。”
顧若寧壞人做到底,不害怕被誰報複,“如果你再進行阻攔,我不能保證,你做的事情會不會被江景潮知道,還有,今天來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你的丈夫。”
她起身,嘴角揚起笑意,“既然不愛人家,就別再糾纏了,反正,你又不是離了他就活不下去。”
烈若水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剛想問,就看到後麵簾子出來一個人。
正是刑世東。
她眼淚瞬間洶湧。
刑世東對她是真的好。
晚上給她洗腳,剪指甲,熨衣服做飯,她要是喜歡什麼,也不會猶豫買給她。
就算她不願意做那事兒,這麼多年,從來不曾強迫過。每晚睡沙發,始終如一。
剛才顧若寧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
他臉色平淡,沒什麼表情,此時似乎也不該有什麼表情。
“哭什麼?”
他手指一伸,抹掉她眼角的淚,語氣沉穩,“協議書我寫好了,一直沒有勇氣給你,但是今天,我必須得拿出來。”
要離婚?
烈若水搖頭,拽住他的手。哭著懇求,“我不要……”
“乖。”
刑世東語氣淡薄,“誰也別為難誰,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