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玦從睡夢中驚醒,眼罩的熱度已經冷卻。
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到站,而她也睡了十幾分鍾。
睡的可真長。
今天晚上如果不喝酒,可能也睡不著了。
她抱著包,看了眼手表。
揉著發疼的額頭,回想著夢裏的情景。
在夢裏,宋年被人給綁了,一直還叫她的名字,而她卻隻能幹著急。
她給宋年發的短信,宋年沒接。
想著他可能在忙,畢竟他和那個小情人,說不定要溫存很久。
她也沒多想,車到站,她拎著一個超大行李箱,下了車。
h市變化還是很大的。
五年前,這個地方還有那種小夜市,現在完全見不到了。到了預定好的酒店,那邊全都是古風古色的店麵。
曾經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好看的。
如今,夜景倒是和a市有的一拚。
在酒店裏放了行李,她也不著急,準備出去逛一圈,不知道怎麼的,就逛到了以前的舊街。
她曾經在這條舊街找了個家庭賓館,結果被烈川找到。
那一晚上,任憑她怎麼胡鬧,烈川都沒放手。
而這之後,她都沒有胡鬧,他怎麼就,舍得放手了呢?
“大哥,進來玩玩吧?便宜的很,又是漂亮妹子,可稀罕了!”
巷子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混雜著某些風塵味。
陸西玦下意識轉頭去看,就碰上一張熟悉的臉。
盡管那張臉濃妝豔抹,看上去比實際年紀老上許多,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察覺到她的目光,那個女人也轉頭看向她,女人眼神裏混雜著許多情緒。
不滿、驚恐、羞憤,還有嫉妒。
誰能想到,如今站在街上招攬客人的風塵女,竟然是當初,李汀最愛的繼女呢?
陸西玦一步步走上去,看著她遮著半張臉,沒有要看著她的意思。
“不認識我了?”
陸西玦眯著眼,十分淡然,“我的手筋可是你給挑斷的,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終於,馮曉棠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冷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如果是,我隻有一個字送給你……”
“我可沒功夫看你笑話。”
陸西玦冷眼看她,抬起下巴,指著旁邊不遠處的小店,“去喝一杯?”
說出口以後,她也沒想到,她竟然能這麼心平氣和對馮曉棠。
要是以往,恐怕是恨不得她去死。
馮曉棠眼神詫異,跟旁邊的女人說了一聲,緊跟著她就下去了。
“不換身衣服?”
陸西玦皺眉,那吊帶和短裙,一看就是什麼職業,腰上係著的紅繩,看著怪刺眼的。
“不用。”
馮曉棠覺得好笑,“這方圓十裏,誰不知道我?”
這語氣,還帶著一股子炫耀的勁道。
陸西玦是服了。
“你還挺驕傲的?”
當初,她選擇要幫忙給學費,馮曉棠選擇拒絕,她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馮曉棠個性不好,又愛慕虛榮。
不努力學習,家裏又沒有後台,日子怎麼可能好過。
就算是成為別人的情人。
雛兒價格高,有人要。但是其他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誰又能夠說得清楚?
真正的有品味格調的有錢人家,又怎屑和沾染這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