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陸曦玨有些窘迫，老爹這麼直白，烈川會不會誤會啊？
她也不是幫烈川說話，隻是覺得，他要怎麼樣，都是他的事情。
“小曦，我正好有話要對你說。”
烈川起身，想到外麵天比較冷，還是回房間了，“我們去書房吧。”
她微微一怔，心裏微微酸楚。
該來的，還是會來。
如果他說分手，那麼她也隻能應下，畢竟她還是要尊重他的想法。
“好。”
她看了陸光南一眼，當爹的不太想摻合他們的事情，正拿著酒繼續喝，她還是有些心酸的，可能老爹，也是希望她幸福的。
是吧。
上了樓，去了書房。
陸曦玨一眼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包，她低著頭，沒敢繼續看。
烈川遞給她椅子，“坐吧小曦。”
這麼客氣，又有些拘束，陸曦玨隻能挨著他坐下。
她想開口詢問，卻又說不出口。
到底是個傻子。
“小曦，我今天，有些話想對你說清楚。”
烈川眸子一沉，清了清嗓音，“我家在A市，母親早逝，父親還在。家裏有爺爺奶奶，和一個大姐，一個小妹。”
這……
是在對她介紹家人嗎？
陸曦玨抬頭，有些看不清他的想法了。
“我是獨子。但我工作性質不同，所以很少回去。”
他頓了頓，理清楚了一下思路，“我每年隻有一次假期。除特殊任務外，其他時候，都不能和外界通信。”
這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如果你願意等我，或者想念我，可以把信件寄到我家裏。我家裏人會幫忙送給我。”
他盡力想讓她明白，這一切，都是不可抗力的。
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
陸曦玨終於明白了那麼一點，原來他，說的一年後才來，是什麼意思。
她嘴唇一動，卻半天沒開口說話。
“我……”
“你是個好女孩，選擇權都在你手上。”
烈川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放心，“我和你，要不要走下去，你來選擇。不管怎樣，我都在原地。”
說的太雲淡風輕了。
越是這樣，陸曦玨越是覺得心酸。
所以……
他是這麼，不在意嗎？
她是可有可無的？
她指甲掐入掌心，深呼吸一口，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我……沒什麼可選擇的。以後，我們還是保持朋友關係吧。”
說出這句話，她要用多大的勇氣？
她自己都笑了。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們兩個沒有默契，也不像是戀人。所以，沒有必要強求，對於我爸爸來說，愛情隻是調味品，如果對你來說也是這樣，那我覺得沒有必要走下去。”
一旦在一起，就證明了有責任。
烈川臉色一僵，沒想到她竟然提出，要當普通朋友。
“我知道你沒有真的喜歡我，但是不管怎樣，都謝謝你……”
陸曦玨抬頭，朝他甜甜一笑，“謝謝你願意圓我這個夢想。”
不然，她會一直在意這件事情，一直都想著和他在一起。
如今這個夢想沒有了，消失了，反而會更好。
更美妙。
一切適可而止就好了。
沒必要傷痕累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