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若水寢室,烈洪武掃視了一周,直到邢世東端著兩杯水進來,臉色才緩和了些。
他對邢世東還是很滿意的,就算不和烈若水在一起,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多少是有些了解。
“伯伯,您在這兒用茶,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邢世東做了個“請”的手勢,“有什麼需要的,叫勤務兵,讓他來找我就行。”
這服務的如此周到,烈洪武隻“恩”了一聲,看著他關門出去,才拉下臉來,“上次讓你們搬出去,怎麼沒搬?”
他當時隻是偶然提了一下。
沒想到,陸西玦嘴硬,說了在找房子,這會兒也沒搬走。他是有些不舒服。
覺著這丫頭牙尖嘴利,以後不好對付。
烈川眉頭一蹙,麵露不滿,“你什麼意思?”
他沒想到,烈洪武還在提這茬,這讓他極度不爽,“她跟著我,礙著你哪兒?”
烈洪武一愣,他能什麼意思?
還不是想讓這小兩口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免得在大家庭裏生分。
哪兒想烈川這麼排斥?
一點都不領情。
他嘴唇哆嗦,“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
真是翅膀長硬了!
“還知道你是我老子。”
烈川懶得理,“有空多鍛煉鍛煉,馬上就退了,找個地方度過晚年才是正事。”
他和父親之間,是有隔閡的。
也不會這麼快就消散。
至於其他,是他不可控製的。
烈洪武是真的生氣,這麼大老遠,專門來看他有沒有事,卻換來這麼一通責問。
他心裏憋屈!
“好好好,老子以後也不管了,你愛怎樣就怎樣!”
烈洪武拿起茶杯想喝,想了想,重重一聲把茶杯放下,“看你一次火一次!”
起身就想走。
“邢世東留你晚上吃飯,你該不會這點麵子都不給?”
這麼晚了,出山很不安全,還不如明天一早回去。山路不好走,烈川冷著臉,“戰士們都當你是來指揮工作。”
烈洪武確實是來指揮工作的……
要不是烈川提醒,他還真的差點忘了。
他冷笑一聲,懶得再多說,背著手走出去,“要你廢話?”
臭脾氣,一點都容不得別人質疑半句。
烈川看著他出去,心裏頭也知道,等他火氣消了,一切都好了。
晚上烈洪武是沒走,留了下來。
還和戰士們一起吃了晚餐,邢世東決定開一個小型的歡迎儀式,在院子裏燃著篝火,讓大家夥兒們來唱歌助興,表演節目。
山裏很少有這樣的娛樂項目。
烈洪武看了一圈,都沒見烈川。
想想他應該是去陪媳婦兒了,胸口又是一悶。
都說這娶了媳婦忘了娘。
這特麼都還沒娶呢,就把他給無視了。
他也是怕烈川耽誤人家,畢竟做著危險的事情,誰知道哪天就走了?
到時候莫說他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小女孩能接受得了?
想著不同意的話,兩人就能分開。
沒想到變本加厲了。
他也管不了了。
未來的一切,還不是得靠他們走!
“爸,來喝一杯。”
烈若水朝他敬了一杯,仰頭幹了杯子裏的酒,辣的燒喉嚨。
她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