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斥聲,跟個炸彈似的,讓原本圍著的一群人瞬間讓開了一條道。
陸西玦握著高腳杯的手一頓,眸底沉浸幾分笑意,嘴角彎起,那笑卻顯得冷的慌。
男人峻峭的臉陰森森的,襯衣解開了兩顆扣,痞氣出來,有那麼些莽夫的味道。
洛彥婷一行人臉變了個色兒,男人旁邊站著個老頭子,拄著拐杖,臉色鐵青,“怎麼回事?!”
這老頭,可是洛家老爺子,年輕時當過兵,平日裏辦事兒剛正不阿,對待子女也嚴謹的很。
要是讓他知道,孫女在這兒挑事,哪兒還有洛彥婷好果子吃?
幾人嚇的不敢吭聲,隻有洛彥婷膽子稍微大些,支吾喊了聲,“爺爺……”
陸西玦抿唇,握著高腳杯,優雅起身,這事兒她不打算摻合,不過洛彥婷想拿她開涮,也沒那麼容易。
“過來!”
男人冷斥了聲,眉頭一鎖,透著濃濃不耐,“誰他媽不長眼,找你事兒?!”
這股子護犢子的勁道,還真不是誰都能比的。
洛彥婷幾人不敢多說一句,連和事佬慕南初也知趣一聲不吭。
陸西玦一身如鳶尾,笑意如初春未消融的冰雪,自然挽著他胳膊,聲音寡淡的很,“遇到以前同學,所以聊了兩句。你急什麼?”
這老夫老妻的樣子,她那語氣又多了幾分嬌嗔。
兩人什麼關係,旁人不問,也看出個分明。
洛彥婷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看著兩人,烈二少她是認識的,在這圈子裏,烈家的地位,向來不可撼動。
可是……
在她眼裏的小賤人,竟然和這位大人物攪合在了一起。
她心裏怎麼能舒服的起來?
“洛彥婷,到底怎麼回事?!”
洛老爺子臉色嚴厲,板著臉,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今晚是晉庭和慕小姐的訂婚禮,你在鬧什麼事!”
“爺爺,我沒有……”
洛彥婷想解釋,可身旁幾人都沒想幫忙的意思,就連方才熱心的慕南初,也立在一旁垂著腦袋。
也是,那會兒慕南初可是勸過的,這下鬧出來,怎麼也不能怪罪在她身上吧?
“老爺子,這事兒就算了吧。”
陸西玦勾唇,麵色恬淡,“洛小姐不認識我,把我當成偷偷進來的賊,我也不介意,這也怪我,沒跟著二少,讓人生了誤會。”
她這哪兒是解釋,分明就是落井下石,火上澆油!
洛老爺子本就氣,再一聽這話,一雙眼都快噴出火了,“洛彥婷,滾回老宅禁閉一個月!今晚的訂婚宴,你不準參加!”
作為洛家小姐,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裏,卻被懲罰關禁閉。
洛彥婷心頭一股火怎麼壓得下去?
“關禁閉?”
烈二少眉梢一揚,狹長眸子一眯,透著陰戾的光,摟過陸西玦,他語氣漫不經心,“欺負烈家的人,關緊閉就了事兒?”
把他女人欺負的厲害,懲罰一下就算了?!
他向來就這麼橫,誰都不敢惹。
洛老爺子臉色難堪了幾分,卻不能礙了烈家的顏麵,“那好,大侄子,你說該怎麼辦吧。”
話語權交到他手上,一切都好說多了。
陸西玦側頭看向男人,期待他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