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
太好笑了。
陸西玦臉色一沉,背對他麵無表情,“你想讓我怎麼聽話?被你們玩弄?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你們騙的團團轉?”
如果是這種聽話,她無能為力。
男人想解釋,卻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大手摁住她,眸光複雜,掠過她,“我出去,你就在這。”
該走的人,應該是他。
等他出去,陸西玦瞪著房門,頭疼的很,在院子裏被凍了這麼久,鼻涕一直流,可能是感冒了。
她準備晚上睡覺的東西,正收拾,門外敲門聲響起,“嫂子,我來給你送哈密瓜。”
是黃毛。
他送水果?
一想到他們是一丘之貉,剛才恐怕也是看夠了熱鬧,她氣不打一處來,“不用了,我不吃。”
氣都吃飽了,哪兒還想吃哈密瓜。
不過,不等她再拒絕,房門被推開,黃毛掀著簾子進來,果然端著盤切好的哈密瓜。
沒經過允許就進來,陸西玦臉色難堪,“我說了,我不需要,請你出去。”
看到他們就沒什麼好感。
“別啊嫂子。”
黃毛將盤子放在炕上,看了眼外邊情況,搬著小馬紮到炕邊,見她還在生氣,緊張的搓著手,“嫂子,今晚這事,不能怪二哥……”
不怪他?
怪誰?
陸西玦嘴角一抽,好笑的看他,“你的意思,怪我了?”
黃毛急了,連忙擺手,看了眼窗外,確定沒人,湊到她耳畔,輕聲低語一陣,她臉上怒意漸漸消融。
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兒?
解釋清楚,黃毛也就不多留了,歉意一笑,“嫂子,你就別生氣了,這事兒,二哥也後悔的很,是我們的錯,對不起……”
她眸光一沉,黯了幾分,“我知道了。”
再無任何話說。
黃毛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總不能在這兒耗著,他點頭哈腰,“那嫂子,我先出去了,您吃了哈密瓜早點休息,我們明兒要出發呢。”
她背對著他,沒吭聲。
等房門被關上,她才緩過神,腦海裏響起黃毛剛才說的話。
“今兒我們三個被次加叫去村長家,他們想把我們灌醉,然後逼我們簽字承認是盜獵份子,那合同被我發現了,他們沒能用成。”
“等我們回來,才發現你被綁了,二哥和次加談了好久,次加說,要給上邊交代,必須得好好審問你,二哥想攔著,他們拿獵槍綁著你威脅,說是不審問,是二哥心虛……”
這算是哪門子的心虛?
陸西玦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今天在集市上,次加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不然不可能把烈川支開,再把她綁起來,不過,次加是發現了什麼?非得來審問?
還給烈二少設下了鴻門宴逼供?
她想問,但屋子裏四麵都是牆,她能問誰?
那男人也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她有些後悔了。
以為是他故意捉弄她,沒想到,幾人完全就是死裏逃生。
次加他們一群人,壓根就不信任他們。
吹了一晚上的冷風,腦子也迷糊了。還好明天就能離開了。
她甩甩頭,決定明天離開後,問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