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巨大廣場,廣場前方搭建著一個高高的舞台。
舞台之上,幾名舞女玉麵含笑,身披彩服,霓裳舞動間,曼妙的身子若隱若現;旁邊兩名歌女懷抱古樸琵琶,手指輕彈間,挑起連連不斷的動聽音符,和著她們黃鶯般的聲音,奏出悅耳仙樂。歌女身側,數名樂師或手捧玉簫,或扶古箏,共奏絕世之音。
廣場上,筵席三百米,賓客滿堂,弦舞音飛間,隻聞歡聲一片;霓裳逸動時,但見癡迷萬千。
宴席前排的最中央,分別安置著幾張巨大的桌椅,在這幾千桌的宴席中,這幾桌的裝飾別具一格,顯然這幾桌的主人都是極其重要的人物。
當中的一桌端坐著一位頭戴玉冠,身穿黃袍的男子,那男子約莫三十幾歲,麵白無須,生有一對虎目,不怒自威。目光所及,人皆敬之。
看這打扮,除了天都帝國的皇帝陛下淩天正還能是誰?此時的淩天正正注目欣賞著台上舞女的優美舞姿,看上去頗為迷醉。
淩天正左側的一桌,坐著一位頭戴鳳冠,身披霞衣的女子。那女子不到三十歲,玉頸修長,紅唇薄如蟬翼,鼻梁高挺,麵容姣好。一雙鳳目不去觀看台上優美的舞蹈,卻是時不時的投向中間的淩天正。
看到淩天正一臉陶醉的樣子,那女子麵色不悅,白了前者一眼,嘴中似乎還低聲罵了幾句。
這女子正是淩天正的皇後秦玉容。
與秦玉容同桌的還有一個與淩風年紀相仿的男孩,他就是皇後秦玉容所生,淩風同父異母的弟弟,天都國二皇子淩雲。
望著眼前的盛況,淩風不禁悲從中來。共瞻一輪明月,同在一座城,牆內徒四壁,牆外夜生歌。
隻是一牆之隔,冷宮中淒苦的生活與眼前的盛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特別是當看到宴席中央一臉陶醉模樣的天正皇帝,淩風的心在滴血。
他不禁為自己的娘親感覺不值。“娘,你看到了嗎?那個陶醉在歌舞之中的人就是你日日惦記,無怨無悔等待著的人。你在冷宮中艱辛苟活,日日惦念著他,而他卻被榮華富貴包圍著,過著錦衣玉食、夜夜笙歌的逍遙生活,他從來有想過你嗎?他真的值得你守候嗎?娘,你真傻!”
心中默默地為自己的娘親感到惋惜,淩風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他讓心瑤為自己找了個袋子,然後跟心瑤一起將旁邊空閑桌上的糕點一樣樣的裝進袋子裏去。
在這樣的場合中,宴席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為台上曼妙的舞姿和悠揚的歌聲癡迷,桌上的美味糕點早已被遺忘在了一旁,所以淩風很容易就將桌上的糕點收進了早已準備好的食物袋中。
此刻,在這近千桌的宴席上,淩風和心瑤的動作顯得格格不入。
終於鄰桌上的幾位賓客注意到了兩人,幾人大概都不認識淩風和心瑤,誤以為遭賊了。
淩風兩人下手的這桌處於宴席的最外圍。這裏坐著的大部分都是帝國官員們的家眷,因此都不認識淩風和心瑤二人。
“哎呀,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偷到皇宮大內來了?”
“皇宮大內的戒備這麼森嚴,這兩個小毛賊怎麼溜進來的?”
“唉,你看那個小女孩的穿著打扮那麼的貴氣,應該不像小偷。但是你看那個小男孩,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看上去就像個小叫花一樣。”
幾人的議論引起了旁邊桌的賓客注意,旁邊桌的賓客同樣為淩風二人的舉動感到震驚,議論紛紛。當時眾人搞不清楚淩風兩人的身份,也不敢貿然過去阻止。就這樣,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淩風二人的出格行為。
終於有人走了出去,向附近執勤的侍衛舉報。
接到舉報的幾名侍衛跟著賓客來到淩風兩人所在的宴席前方五米左右停下。看到兩人出格的行為,幾名侍衛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兩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