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的眼睛頓時就濕潤了,看來這孩子還是挺重義的,“那你們要速速告於盤古,我母親是如何冤死的?我定為母親報仇雪恨!”
“你母親……是個很好的人呢!哎!”莫桑邊說邊向費斯擠眉弄眼。
費斯不得不附和地點了點頭,“嗯,很好的人!”
莫桑卻假惺惺地遮麵嚶嚶地哭泣起來,“哎,太慘了!還是……還是你來說吧,費斯?”
這個死三八,竟把這皮球踢給了他了,因為再沒有第四個人在場了,費斯隻能接了,而不能推脫。要說費斯這個人,編瞎話特別不在行,但是帝江和蒲牢的事情也算是感天動地了吧,拿來說說也無妨吧!他總相信,他們這些神獸,神怪什麼的,不管是不是血肉之軀,也和人類一樣,終是長著一副人的心腸。
“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冤屈,冥冥之中各有各的命數吧!”費斯很深沉地說。
盤古不解地望著費斯。
“你母親叫帝江,本來呢,她生得特別美,可以說那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費斯是特意拽文,並且很抒情地說,沒想到盤古對這兩個詞並不感冒,也是,這兩個詞好像出自戰國和元代。
於是,他便在速寫本上畫了一個飄飄然跳舞的仙女,隻能繼續往下說,“反正就是好看,不單好看,你老媽還會跳舞,就吸引了你老爸蒲牢,”在仙女的另一邊他又畫了一個撫琴的美男子,接著說,“他們倆兩情相悅,被想到卻要受那些天規的約束,以致於你的父親要受到千年的鞭笞,你的母親要受萬年的幽禁……他們的樣貌也變了……”
費斯畫了他親眼見到的帝江和蒲牢的樣子。
盤古搓著手,憤憤地怒吼:“是誰?是誰將我的父親母親變成了這副醜態?!”
“是……是天!”費斯向上空指了指說,不說天他又能說誰呢,他也沒見過蒲牢所謂的“上神”。
費斯指了指旁邊的山,“瞧見沒,這裏本來是有個山洞的,你母親就是被囚禁在這兒的,你父親也常常走到她的夢裏和她相會,可是,全是為了你,他們決定犧牲自己而孕育你!”
當然,他不能說,帝江是愛美,而被他們幾個沆瀣一氣無辜鑿死的,因為心虛,他越發連聲歎氣,“哎,可憐的一對癡人啊,你老爸蒲牢犧牲了自己最後的真氣,護住你的母親,讓你的母親帶著肚子裏的你逃出洞來,”說實話,他實在不知道帝江是怎麼懷孕的,什麼時候懷孕的,為了講一個絕妙淒美的故事,他故意這樣講的,“說來也怪,你老媽一出洞,這洞就消失了,而且老爸也就赫然長逝,最後化作了這枚鍾鈕!”
莫桑走過去,還專門摸了摸那枚鍾鈕,很顯然,她到這會兒才注意到它,並十分感慨費斯的觀察力了!
“那我母親呢?我母親如何?”盤古迫不及待地問。
“你老媽帝江帶著將近十個月的身孕,終於走出來了,”哎,費斯也隻能隨著慣性一路胡扯下去,“可是,誰能想到,更大的考驗還在等著她呀,她在那洞裏呆了那麼些年了,早就不適應外麵的生活環境了,整個身體像氣球一樣腫脹起來,”費斯想盤古並不知道氣球是個什麼東西,便用雙手比劃,“氣球,就是能越變越大的球,一下子就爆掉了,還好,你還活著……”
這樣編排盤古大帝的出身會不會遭天譴啊?費斯瑟瑟地想,但是,他說得也未必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