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才夜鼠的反擊時,淩飛的破妄天賦技能再次發揮作用。那七連擊雖然迅捷,但在淩飛的眼中,卻被分解為一個又一個放慢了十倍的動作。
那招七連擊刺雖然迅捷,但淩飛總算險而又險的避過了。
月光透過濃密的枝葉,在黑寂的林中灑下斑斑點點,淩飛右手中的那把匕首在依稀的月光下反射著淡淡慘白的光芒。視線足夠好的話,還可以看到匕首的前半部分還有幾滴鮮血在滴著。
一般來說,大多數的武者都不習慣一出手就攻擊腎髒這個部位。但實際上,一些熟悉黑暗世界攻擊技巧的殺手們都明白,普通修行者在未穿保護盔甲又沒有及時運鬥氣抵抗的時候,這個部位可以輕鬆的被刺入。
對很多修行者而言,頭上有頭骨保護,不一定可以一擊即死。而心髒的外麵卻有肋骨包著,刺殺技巧稍弱一些的殺手,都不一定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準確的刺入。
除卻喉嚨外,腎髒一直是一些殺手最喜歡攻擊的器官。
夜鼠的眼中已經寫滿了驚訝,先前的興奮早已消逝無蹤。不過,他早已經不是剛出道的菜鳥了,雖然腎髒被割破,卻並不如何驚謊。他甚至並不準備叫喊暴驢前來幫忙,那樣的話,這一次的報酬的大部分都將被暴驢分去不說,以後自己在圈子中的名聲可就掃地了。
一名38級鬥氣的殺手,在追擊一名隻有30級鬥氣的修行學徒時被暗算了,而且竟然需要向同伴求援。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自己的殺手生涯也幾乎要結束了。
目前看來這個麻煩的解決方法隻有一個了,那就是趁著暴驢他們趕來之前,先把眼前的這個小王八蛋給迅速的殺掉。這樣雖然可能仍然免不了被暴驢一陣奚落,總比要靠暴驢來幫自己解決這個麻煩要好的多。
況且,在暴驢他們趕到之前先把這小王八蛋幹掉,自已就有足夠多的謊話來解釋自己腰間的傷。比如,就瞎扯說密林間忽然出現了一名鬥氣50級的高手,自己與之大戰三十回合一不小心之下才受的傷,而對方也傷在自己的三叉尖刺之下遠遠的逃跑了。想來以暴驢那種粗神經也不會不相信。
主意打定,夜鼠的氣勢一沉,本來緊按著傷口的右手輕輕的動了動,嘴邊卻在淡淡的說著:
“小子手法不錯,竟然能成功偷襲到我。是誰教你的這手?別告訴我是極真那幫雜碎廢物導師教的,除了青蓬那老家夥好像有些古怪之外,其餘的那些軟蛋在我夜鼠的手中可以隨便捏。”
夜鼠的這一句話顯然故意將事實誇大了不少,本來的目的是想讓淩飛回話而放鬆警惕,即使不回話,當遇到有人惡意抵毀自己的導師時也難免會心神激怒,而這就是夜鼠想要等待的最佳攻擊時機。
但淩飛聽了他的這段話後,表情上卻看不出任何變化,隻是眼神卻已經在盯向夜鼠的右手。
夜鼠一段話說完並沒有等來預料的時機,頗為尷尬。好在他經驗豐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像是自言自語:
“不錯不錯,不錯不……”一個“錯”字還沒吐出,夜鼠就驟然跳起,向淩飛襲來。這一招暴擊幾乎是夜鼠現階段的技藝巔峰了。像他這種鬥氣等級的殺手,極少能有人可以做到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能把鬥氣提至頂峰。夜鼠也做不到,但他卻可以比同等級的大多數修行者在一瞬間將鬥氣提升的幅度大的多。
夜鼠在發動這一招暴擊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招勢必會牽動擴大腰間的傷口,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暴驢在東南方向上搜尋無果後,一定會轉向這個方向過來,萬一被他撞見這種場景,無論是怎樣的解釋都將蒼白無力。
以擴大自己傷口的方式換對手的性命是目前最合適的戰法,這想法顯然是沒錯的。
隻不過,夜鼠的願望再一次落空,自己認為勢在必得的一擊,對方竟然又險而又險的避過去了。
雙方都從樹上落回了地麵,隻不過,淩飛的後跳躍躲閃雖然看上去驚險但落地時卻頗為輕快,而夜鼠卻由於帶傷又預料失誤,頗為沉重的落向地麵。這一次落地時的震動,又加劇了夜鼠的右腰創傷,讓一向狠辣的夜鼠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現在,淩飛已經又向後退了七八米,仍然與夜鼠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此時的夜鼠右半邊以下的身體已經被徹底染紅,鮮血還在不停的流著,夜鼠忍不住齜牙咧嘴。
在他對麵的淩飛卻忽然笑了,他的一隻右手仍然緊握匕首遙對著夜鼠,可是原本握拳的左手卻放鬆了下來,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蘋果。
“哢”一聲脆響,淩飛一大口咬下去,然後拿著咬過一口的蘋果放肆的笑著對夜鼠說:
“蘋果,想要來一口嗎?”
PS:平安夜快樂。
再PS:好久不見的三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