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仙的兩個徒弟戴上詭異的手套後,貌似又變為了牛逼的鋼鐵戰士。
“龍鱗和犬牙據說是昔日辟邪教的聖物,後不知所蹤,既然在二位手上,所以老夫能不能推斷……你們便是當年的教主萬寶路之後人呢?”何太衝緩緩道。
一名徒弟淡淡道:“在下萬堅。”
另一名徒弟則道:“在下萬強。”
然後兩人異口同聲道:“寶路大人乃我們的祖父是也。”
王大夏聽了不覺好笑,心說這倆人的自我介紹還真是有默契,不會提前排練過許多次吧。
“那賢昆仲也算得是名門之後了,咱們廢話少說,就讓在下領教你們二位的高招吧。”萬堅罕見的笑了笑,一張方方正正的大餅臉突然變成了醬紫色,接著便見他掄拳後擺,然後直直捶了出去。
他的這個動作跟方才擊倒史火龍時幾乎一模一樣,但威力卻有天壤之別,在場的眾人都能深切感受到那是一種強烈的仇恨之力,空氣中似還隱隱響起一股龍嘯之聲。
何太衝眉頭一皺,並未選擇正麵迎上,而是急急一個側身,躍到了一旁。
但見那股拳風竟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渦流,將幾丈之外的一塊巨岩給擊得粉碎。
好大的力道,這要是被他的拳風掃中,豈不立刻得骨斷筋折?任是何太衝經過大風大浪,也不禁為其強大的破壞力所震撼。
他正感慨之際,突覺身後有一種冷入骨髓的刺痛感襲來。是誰?萬堅和萬強可是都在他的身前,這也是他多年形成的習慣,無論怎樣的敵人,總要保持在視線所及的位置才最安全。
他無暇回頭細瞧,聚起鐵琴神功的護體之氣,反手便打了出去。
隨著“當當”兩聲,他的那層護體罡氣竟被震得出現了裂紋。再細眼觀看,何太衝發現那儼然是兩枚類似牙齒狀的東西。
“原來你的犬牙能夠任意變換路線,真是令人防不勝防。”何太衝嘴上讚道,心裏卻在想,這能遠距離攻擊的犬牙跟近身戰力超強的龍鱗相互配合,自己若不施殺招,想要取勝可謂難度極大。想著,他便暗暗將鐵琴神功升至了第二層,周身立刻彌漫起了一圈圈的暗紅色罡氣,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他腳底周圍的泥土竟已漸漸變得幹涸僵硬。
萬堅萬強對望一眼,似乎交換了什麼意見,然後一左一右衝了過來。
何太衝則以不變應萬變,將周身籠罩於無形的罡氣之中,似乎是做出了一種完全防禦的姿態。
就見萬氏兄弟跑至中途,突然互擊了一拳,然後在一聲震天價的巨響中,無數細小難辨的白色微粒漫天激射向了何太衝。
其實他們這一拳有個名堂,就叫做對對碰。名字貌似有點好玩,實則恐怖得很。因為它將萬堅的力道和萬強的速度完美統一在了一起,你若要硬碰硬的話,結局孰難預料。
何太衝在那如飛蟻般的來襲中猛的振臂一揮,暗紫色的罡氣竟實體化出了一個大大的琴形。那琴形足有兩米多高,並由緩漸疾開始旋轉起來。於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細小犬牙剛一觸及到它的表麵,便立刻做著離心運動給甩了出去。但也有極少數附著在了那琴形上,並發出劈裏啪啦的皴裂聲。
何太衝眉毛一挑,叱道:“好一個群狼戰術,但要想破掉我的防禦那可也不容易。”然後聚力一發,身上的袍子立時膨脹的如鼓滿了風。
那琴形則一分為二,倏的向兩旁打去,攻擊的對象正是萬氏兄弟。
兩人各用一記龍鱗、犬牙意圖將來襲的琴形給打散,但意外的是,他們傾盡全力的一擊卻打了個空,那琴形似乎在瞬間又變為了虛無。
然而上麵那些細小的犬牙仍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在他們的拳風激蕩下,剛剛打向何太衝的那些暗器反而又雜亂無章的打向了他們自己。
這一招化有形為無形確實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兩人直被逼了個手忙腳亂。
媽的,堂堂一派掌門竟也會玩陰的,兄弟倆氣得不行,索性將上衣脫了下來。
王大夏心說這倆人難道有點精神錯亂,關鍵時刻要跳脫衣舞不成。
但緊接著他就知道自己這想法實在很狗血,在那兩人的背上和胸腹之間竟紋滿了一條條的黑蛇,樣子不光栩栩如生,甚至還真的有點立體的感覺。這敢情就是古代的黑社會啊,戰到酣處不忘光膀子炫耀一下,王大夏直接有種看警匪片的錯覺。
而讓他更加驚駭的場景出現了。
那一條條的黑蛇紋身忽然活了,並紛紛爬到地上,吐著紅信子就向何太衝竄去。它們速度奇快,一轉眼就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