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神秘麵具人(2 / 2)

場中那個一舉手一抬足,或是一抬眼一撇嘴都可化為利劍的醜陋人讓他的心跳瞬間加速,盡管從容貌上他不敢肯定是誰,但從那人的武功門路甚至是一個動作的細節都可以推斷,定是葉七殘無疑。

可他怎麼會在此地出現呢?傳聞中有的說他已遠赴漠北修煉一門極為邪惡的武功,並在那裏自立了門派;有的說他隱居在了一處不為人知的山林,從此金盆洗手,封刀避世;也有的說他去了當今聖上的身邊,做了一名“誅異己,清君側”的禦賜殺手。

盡管每一項傳聞都說的有血有肉,有鼻子有眼,但江湖上始終沒有葉七殘的確切消息。所以木瓜相信那個曾經可與自己一較長短的同門師兄弟已然消失了,或者說,是他強迫自己去相信這種可能。

然而當那個人真的出現在了眼前時,木瓜的心還是一陣劇烈抽搐,甚至有想嘔吐的衝動。

葉七殘雖跟麵具人打得不可開交,但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為他怕有人會突施冷箭,這是他在多年殺手生涯裏形成的職業習慣。

忽然,一顆肉乎乎的大腦袋映入了眼簾,即便是如他般城府深沉仍禁不住一陣強烈的心跳,那不是姓丁的家夥嗎?

據說在自己離開殺手盟以後,丁木瓜便不停的尋訪他的下落,為此還開出了重金懸賞。葉七殘不是傻子,他知道丁木瓜這麼做的原因絕不會是想他念他疼他戀他,八九不離十還是想跟他繼續那場未完的決鬥。

在加入皇室後,他利用龐大的情報資源調查了丁木瓜,發現其已經跟楊逍走到了一起,似是準備在暗潮洶湧的明教中搶得一杯羹,這讓他稍稍放了心,因為一個人一旦有了名利的欲望,勢必會漸漸淡忘一些其他的事情。

可毫無預兆的,那人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這讓葉七殘死水般的心也起了波瀾。

麵具人似乎覺察到葉七殘有些走神,在砸出一拳,刺出一釺後,收手躍到了一邊。

葉七殘愣了下,接著納悶道:“咱們還未分勝負,你為何要戛然而止?”

麵具人的眼裏漾出了一股笑意,他緩緩道:“你我功力本在伯仲之間,若各自全力施為,千招過後,勝負全屏運氣。但你現在已然為某事分神,五百招過後,你便會落入下風,八百招過後,我有信心勝你一招半式。”

葉七殘知道此人所說不假,同時也為他的超凡功力所折服,拱手問道:“你的氣場過於淩厲,所以剛才我一出秘道便覺察到了,向你出手本來隻是想驗證一下是友是敵,沒想到閣下的道行太高,所以一時竟收不了手了。”

“閣下謬讚了,但我搞不懂的是,身經百戰,無往不利的七殘神君會為什麼事而在激烈的對決中分心呢?”麵具人笑著問道。

此言一出,葉七殘不禁怔住了,他不明白這個神秘的麵具人為何會看穿自己的身份。

而何太衝他們更是吃驚,因為七殘神君的名頭可不是蓋的,那在殺手界可以說是祖師級的人物了。

事已至此,木瓜百分百可以肯定站在麵前的正是自己日思夜寐的師弟葉七殘,他恨不能現在就去場中跟他單挑,但一想有這麼多人在場,且人家剛剛打完,自己礙於身份也不好占便宜,這才勉強壓服住了內心的躁動。

“神君,聽說你現在是給官家當差,嗬嗬,看來跟我們這些在野人士是有天壤之別了。”楊逍笑道。

“楊左使切莫取笑老夫,給當今聖上效力一事隻是傳聞而已,不必當真。”葉七殘竟然不承認。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跟官家竟沒有丁點兒關係?”楊逍似乎並不相信。

“那你有什麼理由斷定我必定是為大元朝效命呢?”葉七殘反問道。

“這個嘛……”楊逍想了想,繼續說道:“若你跟官家沒有來往,為何會偕同鶴先生以及小郡主一同前來此處呢?他們似乎都是汝陽王的人吧?”

葉七殘卻淡淡道:“那不過因為我跟鶴筆翁是老朋友而已,在他還未替汝陽王做事的時候,我們便認識了。這次隻是出於好奇才跟他來這裏的,對於其目的我並未多問。”他不愧是個老江湖,幾句話便將自己說成了毫不知情的局外人。

“我可以替神君作證,這次確實是我強拉他來的。”鶴筆翁拍著胸脯道。

見眾人對於他的證詞似有些懷疑,他忙轉移話題道:“咱們先別糾纏於這些了,我納悶的是,這戴麵具的高手又是怎麼出現的呢?難道你們不感到蹊蹺?”

其他人可能不知此人來曆,但趙敏卻已經認出他正是父親身邊最得力的愛將,名喚苦頭陀。那既然她識得,鶴筆翁卻為何不認識呢?這其中當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