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心說原來你是喜歡楊逍那奸人,真是武大郎玩夜貓子,啥人玩啥鳥啊。
金花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突然熱情道:“小妹妹,快挨著姐姐坐,咱倆嘮嘮嗑唄。”
丁敏君遲疑了下,但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對那邊的楊左使有意思?不錯,眼光真是好,人家可是要當教主的人,前途無量啊。”金花故意誇獎道,很明顯她也看出了丁、楊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
“我隻是峨眉派的普通弟子,人家卻權位顯赫,好像差距太大了些。所以……一切都還不確定呢。”丁敏君說完臉更紅了。
王大夏心說楊逍即便對你有過甜言蜜語,那也是必有所圖。
“小妹妹不要這麼說嘛,愛情這東西可是超越一切的,如果兩個人互相傾心,就別再摻雜其他的功利性因素,否則那就不是真正的愛情了。我看楊左使雖然貌似對你不理不睬,實則內心對你一往情深,隻是不想被人看出來罷了。”金花直接欺負人家是愛情傻瓜。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不是討厭我吧?剛剛他還……嗬斥我來著呢。”丁敏君半是疑慮半是欣喜的道。
“男人都那樣,在公眾場合還不得擺擺架子,耍耍威風?你要善於揣摩他們的心理才行。”金花耐心教誨道。
丁敏君受此良訓,果然變得精神抖擻了,一躍而起道:“世界如此美妙,我卻這般焦躁,不好不好,待衝破囚牢,飛上藍天時,我仍是快樂的小鳥。”
王大夏聞言大跌眼鏡,心說咋連打油詩都整出來了,沒想到金花這些騙小孩子的話還挺管用的,無疑是拯救了一個失戀女子悲傷的心。
金花卻將她拉到身前,小心翼翼的問:“姐姐可是覺得跟你很投緣,你願不願意把我當自己人?”
丁敏君毫不遲疑的道:“當然了,我還有很多需要請教你的地方呢。”
“那敢情好。不過姐姐有點納悶,你跟楊左使是咋認識的呢?明教好像和峨眉派沒啥來往啊。”金花問道。
王大夏心說這要擱在俺們那年代,網聊一會兒就都認識了,再想深入點就玩視頻,最高境界自然是約個時間見一麵,地點還常常選在賓館,哪像這封建社會,兩口子都拜堂成親了,還不知道彼此長啥樣。
丁敏君似乎有點羞澀,沉吟了會兒道:“我俗家表妹的姑父的外甥是楊左使的侄女婿,因為這層關係我們偶然碰過麵,並一起吃了飯。當時彼此留下的印象都不錯,他還悄悄對我說……有空會去找我聊聊天,交交心。”
金花強忍著笑道:“看樣子你們是真有緣啊,拐那麼多道彎還能認識。對啦,他後來肯定沒少去找你吧?”
丁敏君羞澀的點點頭,小聲道:“他每次都用來去無蹤的輕功探望我,還變著花樣送我禮物,時日一長,我覺得他其實是個好男人,熱情,浪漫,還很貼心,全不像傳聞中說的那般暴戾乖張。”
王大夏心說你太幼稚了,他那是放長線釣大魚呢,從路上隨便采朵野花,就哄得你心花怒放,那絕對是筆劃算的無本買賣嘛。
丁敏君此時突然有了傾訴欲,繼續道:“我總想為他做點什麼,可每次一開口,他就很不高興的說:‘我對你的付出可是不求回報的,你千萬不要覺得過意不去,因為喜歡一個人是件純潔而又神聖的事情,謝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我當時聽了,心裏簡直溫暖得要融化了。”其實看她現在的興奮舉動,似乎又要融化一次。
丁敏君深情的望了眼遠處的楊逍,仍在抒發連綿不絕的情感:“被那樣一個男人喜歡,真不知道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
金花打定主意要從她嘴裏搞到點有用的情報,便配合的問道:“你為何這麼講呢?聽你的口吻有點憂傷啊,被那麼個智勇雙全,文武兼備的男子看上應該是件很開心的事情才對,咋還不幸了呢?”
“起初他去看我都是興高采烈,但漸漸卻變得愁眉苦臉起來,我還以為是自己哪裏惹他不高興了,後來才知是因為明教的事情。有次他喝醉了去找我,無意中我在他衣服裏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胸懷大誌,苦無出路,倚天屠龍,是何歸屬。’細細一琢磨,我知道了原來倚天劍和屠龍刀才是他的心病症結所在。”丁敏君解釋道。
王大夏心說那不過是楊逍在演戲而已,紙條便是他的魚鉤,就看你上不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