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聽王大夏說要還原案情,忍不住豎大拇指讚道:“王哥,小弟我看來以前真是看扁你了,身邊藏著個狄仁傑般的人物都沒發現,失敬失敬。”
王大夏沒理他的戲謔,而是把自己推理好的情節講了出來:“夜啼撞見鐵牛和琴玉在這裏約會不假,但他們卻並沒有行那翻雲覆雨之事。因為琴玉已經懷孕,那鐵牛再生猛也不可能糟踐自己的孩子玩。見你揚言要告訴金花姐,鐵牛當然會驚慌,可他采取的方式並不是盲目的上前拚命,極有可能便是跪在地上向你求情,所說的無非是他跟琴玉如何如何恩愛,希望閣下能夠高抬貴手之類的話。但這卻反而刺激了你,於是一招陰陽手便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可憐的鐵牛毫無防範,一縷芳魂便赴了黃泉。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血跡會如此集中,而近在咫尺的木架竟完好無損了。琴玉見你殺了人,要麼是嚇得挪不動步,要麼是妄圖逃走,但結果一樣,都擺脫不了被你強暴的命運。一個道貌岸然、暗懷鬼胎的臭男人,獨自麵對一長得還算不錯的弱女子,你說能做出什麼好事來?何況你總是要殺人滅口的,一舉兩得的事情不做白不做。所以床榻下被扯爛的衣服,琴玉身上的傷痕也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針對我所說的這些,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夜啼的臉色已經難看得無法形容了,他冷冷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那樣做?動機何在?”
“問得好,這點確實很關鍵,不過我需要金花姐和銀葉先生的幫助,他們需要每人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行。”說著,王大夏率先問銀葉道:“夜啼喜歡金花姐嗎?”
銀葉似是沉默了一會兒,道:“夜啼其實一直都深深的暗戀著她,這個我們都知道。而且他所練的陰陽手,本就是門克製欲望的功夫,為此……我還覺得挺內疚的。”
王大夏滿意的點點頭,又轉頭問金花:“樹洞裏用來監視眾人的走廊是誰提議修建的?”
金花很幹脆的回答道:“夜啼出的點子。”
一直沒說話的趙敏插嘴道:“怪不得走廊裏用來窺視的小孔都離地麵那麼近,原來是為了方便某人而故意設計的。”
金花補充道:“不錯,其實監視諸位的任務都是由夜啼去做,在他的屋裏也有一道暗門。”
“所以說遇見鐵牛和琴玉約會並不是碰巧,在那之前恐怕他早已做足了功課。”王大夏道。
至此,金花和銀葉也都明白了,那兩人確為夜啼故意所殺,而命案的催化劑無疑是一顆因長期壓抑導致病態扭曲了的心靈。
金花歎口氣道:“說到底竟然是我害了你,有些事……你本該對我講的。”
夜啼冷笑道:“講了又能怎樣?即便我向你表白,你會接受一個殘廢嗎?原本以為銀葉走後,你能注意到我的存在,可在你眼裏,我跟那些啞巴們一樣,隻是為你效勞的仆役而已。尤其讓人無法容忍的是,鐵牛那樣的家夥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和真愛,而我卻一無所有。每天夜裏在你的牆後,聽著你溫婉的歎息聲,均勻的酣睡聲抑或是慵懶的囈語聲,我都忍不住有種想把你摟進懷裏的衝動,有幾次……我已潛入了你的房內,可聽著你在夢裏呼喚那個人的名字,”說到這裏,夜啼有些忿恨的望了眼銀葉,繼續道:“我知道即使能擁有你的身體,也沒法獲取你的心。所以……我才以奪取屠龍刀為名,勸你修習那千蛛萬毒掌,目的就是為了移轉你的性情,從而疏遠甚至忘掉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