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定了定神,心想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如果自己說了實話是來弄他的船,這洋毛子沒準會殺人滅口,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善類,想到這,王大夏輕聲喝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我都等了你好幾個時辰了。”
鷹鉤鼻奇道:“不會吧,你也忒猴急了點。”
王大夏含糊道:“你快上船來,有屁抓緊放,我還得回去睡覺呢。”
那鷹鉤鼻似乎輕功不咋地,竟跳到水裏遊了過來。王大夏心說:這孩子真實在,就不會叫我下船去。
鷹鉤鼻渾身濕漉漉的爬上了船,凍得一愣一愣的,王大夏假意關心道:“這裏海風涼,別感冒了,來,把衣服脫下來擰擰水再穿上。”
鷹鉤鼻瞧見王大夏身上還披著一件衣衫,瑟瑟發抖的砸吧了下嘴唇,正想說點什麼,王大夏忙道:“我身子骨太單薄,畏寒,可比不得你這體格,所以沒法借衣服給你了,再者說,凍凍更健康嘛。”
接下來兩人便進入了正題。王大夏首先問道:“胡……大哥,照理說咱們以前沒見過麵吧?我可是沒出過國的人。”
鷹鉤鼻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不認識,那今天剛一見麵你就給我安了頂大帽子,好像我真的迫害過你一樣,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咳,那都是誤會,俺準是認錯人了……可既然不是胡大哥所為,你為什麼要認下來呢?”王大夏仍是滿腹疑惑。
“嘿嘿,我猜小兄弟來此也是有所圖吧,否則也不會編那樣的謊話。既然咱們是同道中人,就應該互相幫助嘛,與人方便有時也是與己方便,你說對吧?”鷹鉤鼻狡猾道。
“對對,胡大哥說的太對了。”王大夏忙不迭道。
“咱們既然是朋友了,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能讓別人知道。”鷹鉤鼻神秘道。
“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打死我也不說。”王大夏拍著胸口發了毒誓。但他心裏卻想,打不死的話我就說。
“其實在下並不叫胡魯圖可兒,我的真名喚作穀木蘇特兒。”鷹鉤鼻鄭重道。
“難道那倆名字……不是一樣的嗎?”王大夏有點不以為然。
鷹鉤鼻對於王大夏的反應似乎不太滿意,質問道:“難道你覺得一樣嗎?”
王大夏攤攤手,無辜的道:“好吧,我承認不一樣。但你不會約我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吧?”鷹鉤鼻道:“當然不是。其實你我心知肚明,來這裏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王大夏心說難不成你也是為了泡美眉而來,那你也太不自量力了,長得那熊樣兒,俺們東方人可不待見。
鷹鉤鼻見王大夏沉吟不語,以為他不信任自己,忙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約你來就是為了商量怎麼樣才能把屠龍寶刀搞到手。今天幫你圓謊,就權當是哥哥給的見麵禮吧。”
我靠,這群人還真是包藏禍心,敢打屠龍刀的主意,簡直找死。但他知道現在不能戳穿,否則肯定得被那家夥扔海裏喂魚,於是裝作羞愧的道:“今天的事多虧你了,我會銘記於心的。不知胡大哥,哦,不,穀大哥,你們是受誰所托來這裏的呢?不過據我看來,你相貌堂堂,體態威猛,一定是帶頭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