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高大的樓岩,層層起伏,猶如海浪,令人為之驚悍。
恢宏莊嚴,高調不顯奢華,就俯視的角度看去,下麵一大片聳立的房頂,琉璃暗紅磚瓦在入夏季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鳳翔國曆來都是主張以節儉為主的國家,先皇逝世,太後協幼子鳳程然登基,自然,朝中一切事務皆有她把控,縱使宮相一派在怎麼反對,朝中分成的兩股勢力分庭抗禮,秒秒相爭,每每一到朝中,便會見到兩派的爭執。
“喲,宮相的風寒好了?氣色……唔,下屬勸宮相還是回去多休養些日子吧!”
‘休養’好的宮政風一早來到皇宮,便在宮門前遇到太後黨派的一個三品大臣,品級稍低宮政風一級,在他麵前,自然要‘好聲好語’。
“原來是李大人。”宮政風麵色不變,溫和地笑著,“多謝李大人的關心,本相也想多多在府內休養些日子,奈何,身為國家的一份子,若隻因一些小傷寒就曠朝,本相如何愧對身上穿的這身官服?且,近些日子,朝中‘擔心’本相的大臣還不少,才幾天,朝中就鬧得沸沸揚揚,為了大臣們不擔心本相,這不,就來了嗎?”
聲音輕緩,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令人看不出他的脾性,宮政風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朝中之人再怎麼咄咄相逼,他都能遊刃有餘,遊走在唾沫星子中不沾一點小碎沫星子的人。
就因著他表現的這樣‘胸有成竹’,朝中就是有人看不慣,所以,變著花樣來羞辱他。
稱李大人的人聽見對麵的人如此回答,麵色一變,這宮相居然繞著彎子說他‘愧對身上穿的官服?’擔心?嗬嗬,指明地說他們在朝中背後議論他!
“嗬嗬,要是朝中都有像宮相這般‘愛國’的人,我們鳳翔國鼎立四國首列,那是肯定的啊!”再見李大人的臉色,絲毫沒有了先前那般笑意綿綿,臉色一沉,扔下一句音調怪異的話,便背手離開。
就衝一個三品官級的官員敢在二品大臣麵前趾高氣揚的說著不著調的話,按法,該拖出去權杖五十大板!可是……搖頭一笑,太後派的人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反觀宮府,婉心閣。
離宮婉心到厲王府要人已過去了兩天,這兩天,宮婉心一直處於遊離狀態,重生前,她一生都未曾與厲王有過任何接觸,自然隻聽宮政風僅僅說了幾句關於厲王的身份,沒名字,隻有稱號。
而那日在春間小院,她被他圈在懷中,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著告訴他的名字,猶記得,那日,她好像……是被驚嚇得落荒而逃了?
現在想想,她隻覺得耳根子燒得火燎火燎的疼,太丟人了,她居然因為聽到了他的名字而嚇得逃了,天啊,這太符合她重生前的形象了!
“我……去你的!”久久吐不出一句話,宮婉心對著空氣爆出一句風鈴常在她耳邊囉嗦的一句暴怒的話。
誰知,房門突然在這時被打開了,一看,宮婉心都想找個門縫鑽進去了。
“怎麼,本王來看你,你就是這種態度?”
不錯,那露出一角的紅衣,令宮婉心心中如警鈴大響,而麵色卻是羞愧得不行,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那個王爺來女子閨房了?男未娶女未嫁,這要是被她娘親知道了,不知道又得叮囑幾百遍了?
看著掩麵的人一臉通紅的模樣,鳳琉璃挑著好看的眉角,輕輕吐著,“嗬嗬……這是羞愧呢?還是不好意思?”
說話間,鳳琉璃已經來到宮婉心麵前,彎下身子,湊到她麵前。
而這樣的舉動,令宮婉心瞬間向後仰著,兩手撐著椅上扶把,他身上的紅衣映在她的臉龐上,更是鮮豔欲滴,猶如甘願被君采摘的鮮嫩櫻桃,紅潤光澤。
“民女…。民女待在…屋子裏…。空氣悶…。不透風,熱的!對!是熱的臉紅…。”說著,還提著袖子,在發燙的臉龐下使勁擦著。